我的智能手环在震动第三十七次时，玻璃幕墙外的霓虹灯刚好变成血红色。
我蜷缩在通风管道里，鼻腔里灌满金属锈味，左肩的枪伤随着心跳突突跳动。
管道下方传来脚步声，军靴底部的消音垫与大理石地面摩擦，发出毒蛇吐信般的嘶嘶声。
"目标在B区，热源正在向通风系统移动。
"男人的声音像被砂纸打磨过，"准备神经毒气。
"汗水顺着脊椎滑进裤腰。
我摸向腰间，最后一个EMP脉冲器正在发烫。
三天前沈铎的葬礼上，那个戴着金丝眼镜的警察就是这么说的——"林予安，你设计的智能家居系统杀死了十七个人，包括你最好的兄弟。
"通风口突然传来机械转动的轻响。
我猛地翻身，看见八只红色光学镜头从管壁缝隙中探出，蜘蛛形态的清洁机器人腹部闪着蓝光。
那是"茧"系统的标准清洁单元，但现在它们的机械臂末端装着微型针管。
"先知，我需要新的安全路径。
"我咬住下唇内侧的软肉，血腥味在口腔蔓延。
藏在耳道深处的骨传导耳机传来电流杂音，那个用变声器处理过的声音终于响起："向前爬行十二米，右转进入消防通道。
记得屏住呼吸，亲爱的。
"金属管道在膝盖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当第一个清洁机器人突破管壁时，我将EMP脉冲器贴在管壁上。
蓝白色电弧炸开的瞬间，身后传来零件熔化的焦糊味。
燃烧的电路板残骸擦着脸颊飞过，在皮肤上烫出细小的水泡。
消防通道的门锁闪着生物识别的绿光，我扯下沾满机油的工装外套，露出左臂内侧的植入式芯片。
这是顾昭去年帮我升级的军用级设备，此刻正在皮下泛着幽蓝荧光。
"权限认证失败。
"机械女声冷得像手术刀，"警报，未授权人员——"子弹擦着耳廓飞过时，我正用瑞士军刀撬开识别面板。
身后的追兵比预想中来得更快，消音手枪的闷响在通道里激起连绵回声。
汗湿的手指捏住裸露的铜线，芯片突然发出灼人的高热，门锁应声而开。
我撞进黑暗的瞬间，整条走廊的应急灯同时爆裂。
玻璃雨幕中，那个声音带着笑意在耳膜上震动："现在跑，沿着红色指示灯。
"地下车库的承重柱后，我撕开染血的衬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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