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帮弟弟进白马书院,我扮作书童陪他考试顺便作个小弊。
没想到主考官竟是我的死敌竹马,国子监博士陆昭野。
就在前几日我还装作不认识他,害他被人误会是登徒子。
我仰头嘴角抽搐地笑了笑:“昭野哥哥,这么巧。”
陆昭野绷着脸,似是在憋着笑,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想起我是谁了?”
1京城商会的世家弟子相约游船。
我初到京城做生意,需结交些贵女,便跟着闺中好友疏月去了。
船头观景烤橘,船尾垂钓清淡。
我和一众贵女们坐二层猜骰子赌花。
青梅酒喝了五盏,我有些头昏,告醉跟着侍女到内舱歇息。
因醉怕光,我拉了窗帘,屏风后光线昏暗,正适合假寐。
迷迷糊糊中,有人走了进来,在屏风那边脱了衣裳。
我吓了一跳,赶紧起身,轻轻咳嗽了一声。
“谁?”
这人停了动作。
我连忙回道:“我是临烟斋的东家,公子是不是进错房间了?”
按理说,我台阶给了,不管怎样,他也该出去。
这人却没动地方,顿了一下,竟然哑声喊了我的名字:“沈青梧?”
我心里又是一惊,怎么听这声音这么耳熟?
还没等我说什么,这人便顺着屏风绕了过来。
“公子慎行!”
我刚喊完话,一张熟悉的脸便出现在我面前。
雪青棉布的直裰,衣领束得整齐,衬着干净舒朗的笑容。
是我以前在杭州老家的邻居,陆昭野。
“你怎么在这儿?”
我和他同时问出这句话。
房间里安静了一下。
我脸上发烫,背过身去:“你赶紧把衣服穿上。”
“我刚才被煮茶的小孩儿泼了一身,温璟行说他船上客房有衣裳,我就进来换了。”
他的声音远了些,该是走到屏风那边去了。
我鬼迷了心窍般,不由自主地回头,隔着屏风去偷看他。
“你也不问问有没有人。”
我这里暗,他那里亮。
隔着屏风看他朦胧剪影。
穿衣,挽带,将长发抓起来又抛在脑后。
“没想那么多,谁知道你在这儿歇着呢,真是巧了。”
时隔三年,他好像比我印象中的那个人又高了些。
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传来:“你什么时候来的京城?”
我咬了咬嘴唇。
“我现在在国子监当值,厉害吧。”
我手绞在一起。
“你这三年没变化呀,怎么还那么矮?”
我越听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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