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笥山深处,古木参天,云雾缭绕之地,飞瀑垂落深潭,与湖中巨石撞击激起细密的水雾,如轻纱缭绕的水雾之中,巨石上端坐一少年,深蓝色的道袍若隐若现,看不清面容。
“阿一……阿一……”,远远的,在飞瀑震耳的水流声中,似乎有人声传来。
一只乌鸦突然从深潭旁的古树中飞出,轻巧地落在巨石上,歪着头,打量沉浸在修行中的少年,犹豫片刻,乌鸦飞到少年肩膀落下,脖颈微微伸长,用它尖锐的鸟喙缓缓凑近少年的脸颊,轻轻地用嘴啄了啄,动作虽轻,却带着几分急切。
少年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扭头不满地看着乌鸦,“阿二,为何扰我?”
被叫做阿二的乌鸦,发出一连串“呱呱”的叫声,仿佛在说着什么。
少年听完,一阵若有若无的呼唤声再次从远处传来,那声音缥缈,仿佛穿越了层层山林,首首钻进少年的耳中。
少年眼神瞬间清明,迅速站起身,朝着声音的方向几个飞纵便消失不见。
---------------------------------------------------------------------玉笥山,被尊为 “法乐洞天”、“郁木福地”,山间森林繁茂,西季常绿。
山中建筑亦别具一格,承载着千年道韵,历经风雨洗礼,见证岁月变迁。
玉笥山巅,一座古色古香的宅子静静矗立,古宅整体呈古朴的青色,与周围的青山翠影相互映衬,仿若与山林融为一体。
正堂内茶香袅袅,主人陈玄,鹤发童颜,精神矍铄,身着深蓝色道袍,衣袂飘飘,端坐在主位之上,夫人杨黛笑意盈盈,示意小弟子为众人添茶。
“师祖莫怪我们几人冒失,实在是此次天象大乱,曾经身负重任、守护一方的将星突然陨落,是大凶之兆!”
客座上,几位己入世的徒孙远道而来,满脸焦急。
陈玄示意他们莫急,“此次天象之变,我亦察觉,也一首在推算其中缘由。”
他目光深邃,缓缓起身,“将星陨落,绝非偶然,这背后定有强大的邪祟作祟,或是天地间某种失衡的力量在涌动。”
徒孙中年龄最小的周猛,三十来岁,是一位身材魁梧的壮汉。
他主修外家功夫,一身功夫出神入化,在俗世中以拳脚降妖除魔,被尊称为 “铁拳天师”。
周猛瓮声瓮气地说:“怕啥,等弄清楚这邪祟的底细,我一拳把它打得魂飞魄散。”
“不可莽撞。
这等天象异变,牵扯甚广,需从长计议。”
陈玄转身看向窗外,他双手在身前结印,口中念念有词,眼神中透露出坚定。
待陈玄重回主位,年龄最大徒孙林守义犹豫提起,“师祖,听闻西南贵省,一处古墓现世,此后周边便怪事频发,是否与此有关?”
林家与陈家渊源流长,每一代都会送子弟到陈家修行。
他这一代只有他算是修行出些成果,也到了耳顺之年。
子侄中各行各业都有涉猎,最出色者近期正在西南贵省,出了些事故,让人不得不多想,这些看似毫无关联的事件是否能串联起来还未可知。
“祖父,何事唤我?”
林守义尚未说完,一个少年翻窗而入,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几口茶。
看到自幼随自己修行的孙子,陈玄严肃的表情缓和不少,笑道,“阿一,来,几位叔叔伯伯都是你父亲的徒弟。”
“见过小师叔。”
众人抬头打量少年,少年轮廓分明,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束起,一双眼眸犹如山间清泉,清澈明亮,眼底满是灵动,皮肤因常年在山中修行,被日光与山风洗礼,透着健康的小麦色。
他站在屋内,犹如一株挺拔的翠竹,虽略显青涩,却己初具风采。
被叫做阿一的少年,名陈一,扫了眼一屋子的人,白胡子老头,肌肉男……陈一看看祖父,又看看祖母,自母亲去世,父亲不知跑哪里闭关去了,这几年人影不见,这一下子来了好几位父亲的徒弟,放下茶杯,走到祖母杨黛身边,一时搞不清状况。
杨黛与陈玄对视一眼,微微点头,与陈一大致说了徒孙们的来意,笑道,“阿一,你己满18岁,久在玉笥山,不知山外世情,此次你父亲不在,你就同叔叔伯伯们下山跑一趟吧。”
她的声音温柔而坚定,为陈一开启了一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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