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爱。
本不该有的动心,原来早就是刻骨铭心的爱恋。
原本以为不该出现的爱恋,迟迟未能说出口,终究只能错过吗?
既见茉莉,何为动心……第一章:墨色初洇林栖月批改到第七本作业时,钢笔尖在"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旁洇出墨团。
蓝黑色墨水渗进婚戒内圈——那里本该嵌着丈夫的戒指。
婚戒内圈残留的墨渍里,永远封印着丈夫最后的呼吸。
银匠出身的他坚持手工篆刻"栖月"二字,熔炉火光映着他专注的侧脸。
倘若那场矿难没把他烧成一团辨不清五官的焦炭。
三年前的那个雨夜,矿井升降机的齿轮咬碎第七根肋骨时,他怀里还揣着未完工的茉莉花纹银簪。
那是用矿井深处偶然掘得的天然银块熔铸的,熔炉里跃动的火焰曾在他瞳孔里烙下永不褪色的光斑。
安全科王科长送来焦黑戒指时,袖口沾着井下的煤灰,说遗体卡在升降机齿轮里需要切割。
她抱着沾血的工装裤在停尸房坐了一夜,看着他裤袋里未刻完的茉莉花纹银簪。
心止不住的抽痛。
王科长他那袖口的煤灰如今仍会在她噩梦里翻涌。
停尸房的白炽灯管下,她发现工装裤右口袋藏着半截粉笔,那是丈夫习惯在井下画安全示意图的工具。
粉笔末端用蓝黑墨水写着"栖月"二字,笔迹因潮湿洇开,像两滴被井水稀释的血。
"栖月,你在发什么呆呢?
叫你好几声了,主任叫你去他办公室,你赶紧的。
"身旁的同事说道,抬手轻拍她的肩膀。
林栖月这才回过神来,应声道了句,谢谢知道了,便起身前往办公室。
"栖月啊,高三(2)班原先的班主任突然调去后勤,"教导主任扶了扶滑到鼻尖的眼镜,手指敲了敲桌面的班级名册。
"年级组商量了一下,还是觉得你带最合适不过了,尤其是班上有几个矿工子弟,你丈夫当年的事..."他突然噤声,指腹划过顾淮的名字,"总之多费点心,青春期孩子难管。
"林栖月捏着教案的手指骤然收紧,婚戒内侧的墨渍硌得指腹发疼。
她看见名册上"顾淮"二字旁画着星号,备注栏写着"父亲矿井事故身亡",墨迹新鲜得能蹭脏指尖。
还真是……林栖月长吁一口气,接下了这个班。
铁制黑板擦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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