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梦见一个陌生人的死亡,醒来后,他真的死了。
我又梦见另一个人的死亡,我拼命想救他,反成犯罪嫌疑人。
这一次,我梦到了自己的死亡。
而凶手,竟是我自己。
1“大叔,让个座。”
我面前站着四个年轻小伙,个个染着一头黄毛。
领头的穿了一件夸张的朋克外套,双手插兜,趾高气昂地拿鼻孔对着我,仿佛在说:“瞧,我的鼻毛都比你这个老头高贵。”
我不敢惹,麻溜地挪到靠近后门的座位。
四人霸占车子最后一排,当在自家客厅般,毫无顾忌地大声喧哗,嗓门大到能震碎车窗玻璃。
尖锐的声音穿透耳机,直击耳膜,让我不得不分心去听。
他们正在讨论沉寂许久的杀孤案。
我忍不住回头窥视,只见他们手舞足蹈,脸上挂着放肆张扬的笑容。
因不知其姓名,暂且喊作甲乙丙丁。
甲夸夸其谈:“依我看啊,凶手专挑孤儿下手,肯定蓄谋已久。
死者除了都是孤儿,肯定存在某种不为人知的交集,根本不是警方说的‘社会歧视’。”
乙拍马屁道:“老大英明!”
甲一脸享受,又继续道:“那些个酒囊饭袋,穿着制服却毫无担当,查了两年就得出这四个字,还不如我一个混混明白,真教人失望啊!”
乙不停地阿谀奉承,一句接一句往外蹦好话。
旁边的丙缩头缩颈,一言不发,眼神闪躲。
丁看起来很紧绷,一直板着身子抖动双腿,忽然像被某句话刺激到,咻地弹起来,高声怒骂,“啊呸!
什么连环杀手!
不过是个躲起来的懦夫、孬种!
我也是个孤儿,有胆来杀我!
让我替天行道,为民除害!!!”
他的声音如同惊天响雷,奇怪的是,周围竟无一人反应。
我敏锐地察觉到他声线里藏着一丝轻颤,不由得抬高帽檐,目光扫过他紧握的拳头和微微发白的指节,最终停留在脸上。
他的脸很模糊,仿佛打上一层马赛克,我大吃一惊:不会得白内障了吧?
视线右移,另外三人倒瞧得清楚明白,我不禁皱眉,挤弄几下眼睛,重新聚焦。
这回我看清丁的脸。
他的脸色带着一种病态的苍白,双眼空洞无神,仿若两口枯井。
目光下移,他的身子竟被麻绳捆得结结实实,麻绳上每隔十几厘米就挂着一张长长的黄色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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