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拖着那只半旧不新、边角磨损得厉害的行李箱,艰难地站在那栋陈旧老宅的门口。
抬头望去,老宅的外墙斑驳不堪,墙皮像一片片干裂的皮肤,这儿翘起一块,那儿剥落一片,裸露出里面灰黑的砖石。
锈迹斑斑的铁门仿佛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歪歪斜斜地挂在门框上,被风一吹,便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好似在呜咽。
四周的树木枝繁叶茂,可枝叶却透着一种压抑的深绿,将老宅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中。
一阵凉风“嗖”地刮过,像一只冰冷的手,顺着林晓的衣领钻了进去,她浑身一颤,抱紧了双臂。
这老宅是她在网上翻了无数租房信息,跑了大半个城市,好不容易才找到的。
刚毕业不久,工作的薪水微薄,除去日常开销,所剩无几,这老宅低廉的租金,对她来说,无疑是黑暗中的一丝曙光。
尽管站在跟前,老宅的破败远超她的想象,心里那股犹豫像野草般疯长,但一想到钱包里瘪瘪的模样,她咬了咬牙,紧握住铁门那冰冷且粗糙的把手,用力一推。
随着一阵刺耳的“吱呀”声,门缓缓打开,扬起一阵呛鼻的尘土。
走进屋子,一股混合着陈旧木头、灰尘和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直往林晓鼻子里钻。
她下意识地皱了皱鼻子,作为一个嗅觉过敏者,别人毫无察觉的细微气味,对她而言,都如同大声的呐喊。
平日里,在人多的地方,各种香水味、汗臭味、食物味交织在一起,常常让她头疼欲裂。
而此刻,这老宅里复杂的气味,更是让她的鼻腔一阵酸涩。
林晓强忍着不适,开始打扫房间。
她握着扫帚,用力地清扫着地面,每一下都扬起大片灰尘,在阳光透过窗户形成的光柱里肆意飞舞。
她忍不住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眼泪都快出来了。
就在这时,一股若有若无、似腐肉般的臭味,像一条无形的小蛇,悄然钻进了她的鼻腔。
她的动作猛地停住,眉头紧紧拧成了一个“川”字,鼻子用力嗅了嗅,试图确定气味的来源。
她顺着气味的方向,慢慢地挪动脚步,眼睛像探照灯一般,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最终,目光锁定在了墙角那布满灰尘的通风管道上。
那通风管道是个方形的铁管,一端嵌入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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