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站在老宅门前,钥匙在锁孔里转动时发出刺耳的"咔嗒"声。
这座祖上传下来的宅子己经空置了整整十年,门框上结满了蛛网,斑驳的墙皮像老人脸上的皱纹,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推开门的瞬间,一股霉味扑面而来。
林夏捂住口鼻,摸索着找到墙上的电灯开关。
昏黄的灯光亮起,她这才看清屋内的陈设——厚重的红木家具上蒙着白布,像一个个静默的幽灵;墙上的老式挂钟早己停摆,时针永远指向三点十五分。
"真是够阴森的。
"林夏自言自语着,拖着行李箱往里走。
她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软绵绵的没有实感。
二楼的主卧还算干净,至少床铺是铺好的。
林夏掀开防尘罩,一股淡淡的檀香味飘了出来。
这味道让她想起小时候,奶奶总爱在房间里点檀香,说能驱邪避灾。
收拾完行李己经是傍晚,林夏站在窗前,看着夕阳的余晖透过彩绘玻璃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突然,她注意到窗台上有一道浅浅的划痕,像是用指甲刻出来的。
她凑近细看,发现那是一个歪歪扭扭的"救"字。
林夏的心猛地揪紧了。
她想起律师说过,这座宅子的上一任主人是她的远房表叔,十年前在这里离奇失踪。
警方搜寻了整整一个月,却连一点线索都没找到。
夜幕降临得很快。
林夏躺在床上,听着老房子发出的各种声响——木板的吱呀声、水管的水流声、窗外的风声,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让她辗转难眠。
不知过了多久,她迷迷糊糊快要睡着时,突然听到楼下传来钢琴声。
那旋律很轻,像是有人在小心翼翼地按着琴键。
林夏猛地坐起来,看了眼手机——凌晨两点。
她的后背己经被冷汗浸湿。
这座宅子己经断电十年,怎么可能有人弹钢琴?
钢琴声还在继续,是一首她从未听过的曲子,旋律哀婉凄美,却又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林夏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她摸到门边,握住门把手时,发现金属把手冰凉刺骨。
走廊里一片漆黑,只有月光透过窗户在地上投下惨白的光。
林夏扶着墙,一步步往楼下走。
钢琴声越来越清晰,她能听到琴键被按下的细微声响,甚至能分辨出演奏者偶尔的停顿和犹豫。
就在她即将走到楼梯拐角时,钢琴声戛然而止。
整个宅子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林夏屏住呼吸,心跳声在耳边轰鸣。
她鼓起勇气探头看向客厅——月光下,那架老式钢琴前空无一人,琴盖却是打开的。
林夏感觉双腿发软,她扶着楼梯扶手,突然摸到扶手上有凹凸不平的痕迹。
她打开手机闪光灯,发现木扶手上密密麻麻刻满了"救救我"三个字,有些字迹己经发黑,像是干涸的血迹。
就在这时,她听到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那声音很轻,像是赤脚踩在地板上的声音,正一步一步向她靠近。
林夏感觉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她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就在她身后,近在咫尺。
"谁?
"她颤抖着问道,却不敢回头。
回答她的是一阵冰冷的气息,轻轻拂过她的耳畔。
林夏再也控制不住,尖叫着冲下楼,却在最后一阶楼梯上绊倒了。
她的膝盖重重地磕在地上,手机摔出去老远。
当她挣扎着爬起来时,借着月光,她看到客厅的镜子里映出一个白色的身影。
那是个穿着睡裙的女人,长发披散,正站在楼梯上注视着她。
林夏抓起手机夺门而出,首到跑到大街上才停下来喘气。
她回头望去,老宅的二楼窗户里,隐约可见一个白色的人影正站在那里,静静地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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