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当空,银辉遍洒,夜风轻吟,万籁俱寂。
皇宫,御书房内。
范帝正坐在书桌前,批阅着奏折。
此时,御书房内的密道中走出两人,两人身穿斗篷。
须臾,两人走到了范帝的身前,揭开斗篷后,行礼道:“陛下!”
批阅奏折的范帝挥了挥手,说道:“免礼!”
“派给你们二人的任务,做的如何了?”
闻言,青桔向前走了一步,行礼答道:“现如今,朝中大部分官员都投靠了方博山,其中更有手握重兵的武将。”
说到这里,青桔停了一下,从袖口中拿出了一份名单,递给了范帝,说道:“这是属下近日调查出来的名单,还请陛下过目。”
“做的不错。”
范帝从他手上接过了名单,放在了桌上,随后挥了挥手,说道:“继续查,这帮老狐狸己经快忍不住了。”
“是!”
青桔行了一礼,便退了出去。
“烈日,你呢?”
范帝继续低着头说道。
“陛下,这事是不是该重新考虑一下。”
烈日询问道。
范帝抬眼看向烈日。
瞬间,烈日的背就被汗水打湿了。
该说不说,范帝年龄虽不大,但该有的气场却丝毫不差。
他慌忙跪下道:“属下知罪!”
“你何错之有?”
范帝缓缓起身,走到烈日的面前,将他扶起来,笑道。
起身后的烈日,慌忙行礼道:“属下不该质疑陛下的决定。”
范帝转身往回走去,说道:“你错不在此!”
烈日单膝下跪。
“属下愚钝!”
范帝坐回位置后,说道:“起来吧,别跪着了,地上凉。”
“谢陛下!”
话音落下,烈日才站起身来,继续说道:“这两日,我己派人去宣传秘境之事。”
“不过想让各大家族相信,还得费不少功夫。”
“这样足矣了。”
说话的同时,范帝打开了刚刚递来的名册看了起来,不过随着越看越深,范帝的脸色也渐渐冷了下来。
见势不妙,烈日行礼道:“属下告退。”
等待片刻后,烈日见范帝无动于衷,便自行披上斗篷慌张从密道离开了。
啪!
范帝将手中的名册重重的拍下去,脸色也黑了起来。
自从他父皇驾崩之后,他六岁便当上了这个皇帝,不过,与其说他是皇帝不如说他是一个被圈养的傀儡。
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也渐渐意识到了这个的局面,他想收回皇权,但支持他的朝臣却寥寥无几。
所以一切他都得从长计议,但真的还有那么长的时间吗……而且他身边都是方博山的眼线……想到这里,范帝一怒之下将桌上的奏折一扫而空。
门外的太监听到声响后,向屋内询问道:“陛下,你还好吗?”
“朕无碍。”
范帝缓了缓怒气,回应道。
“大人!”
门外的太监行礼道。
方博山问道:“陛下,这是怎得了?”
“莫不是最近食欲不佳?”
太监强颜欢笑的说:“老奴不知。”
“你这奴才当真不称职,陛下龙体若是有所闪失,我拿你人头试问!”
方博山一掌将老太监给推开了。
随后,方博山敲了敲门。
“进!”
刚刚范帝听到太监喊的那句“大人”,他就急忙起身,将刚刚的残局恢复如初。
须臾,方博山就推门走了进来,待看到范帝后,他拱手行礼道:“陛下!”
坐在龙椅上的范帝,看见方博山急忙起身走了过去,说道:“相父,你怎么来了。”
“太见外了,相父。”
范帝扶起了行礼的方博山,并牵着他的手来到了龙椅面前,说道:“相父,坐!”
闻言,方博山也没有犹豫,径首坐了下去,双手摸了摸,说道:“还是陛下的龙椅舒服啊,不像老臣家中的木椅,老臣坐得只觉得硌得慌。”
范帝内心怒火中烧,表面却还是阿谀奉承道:“相父若是喜欢,他日朕便命工匠去做一把一模一样的龙椅送给相父。”
“陛下有心了。”
方博山用手拍了拍范帝的肩膀说道,随后又在龙椅上摸了起来。
范帝强忍心中怒火,问道:“不知相父今日来此所为何事?”
“瞧我这榆木脑袋,你不说我都给忘了。”
方博山笑道。
“相父怎会是榆木脑袋呢,整个朝野相信也没谁能胜过相父!”
“陛下真是越来越能说会道,不愧为我大夏帝皇。”
方博山站起身来抓着范帝的肩膀,说道。
随后他就走向了架子,拿起了一本书翻了起来,说道:“对了,近日朝野上下都在讨论秘境传承一事,不知道陛下有什么看法?”
看着方博山好像在找寻什么东西,范帝不禁捏了一把冷汗。
“朕确有所耳闻,记得皇室藏书便有所记载,不过秘境之事,朕也不知是否为真。”
方博山继续向前走着,说道:“那陛下觉得它的出现是偶然吗?”
范帝跟在方博山的身后,冷汗首流,生怕密道之事被方博山所发现。
“事关仙人传承,朕也不是很清楚。”
试探结束,方博山放下手中的书后,说道:“看见陛下没事,老臣也就放心了,臣退了,陛下保重。”
话尽,方博山就迈步离开了御书房,离开时方博山嘴角微微上扬。
而范帝看着离去的方博山,眼里充满了杀气。
老狐狸,真是越来越大胆了!
不过,棋局才刚刚开始,孰输孰赢尚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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