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108次把白绫抛上房梁时,窗外的梧桐叶刚好飘到第十九片。
"公主!
"贴身宫女翡翠撞开门,手里端着的杏仁酪洒了半碗,"您怎么又想不开!
上个月吞金卡在喉咙,上上个月投湖被锦鲤顶上岸,这个月......"我踮脚把脖子往白绫里套:"别拦我!
司命那个老糊涂,写命簿时定是喝多了桂花酿!
说好让我下凡体验人间疾苦,结果把我塞进亡国公主的壳子里!
"脚尖突然一轻,绣着金丝鸾鸟的绸缎"刺啦"裂成两截。
我跌坐在波斯绒毯上,看着满地碎布中闪烁的金线——这白绫里居然掺了玄铁!
"陛下吩咐了,"翡翠掏出帕子擦我脸上的灰,"公主殿中所有织物都要用天蚕丝混玄铁编织,承重三百斤。
"我气得揪住鬓边步摇:"萧景翊这个疯子!
把我囚在摘星阁三个月,白天送夜明珠当弹珠玩,晚上拿鲛绡纱裁纸鸢,他当养猫呢?!
"话音未落,雕花木门被玄色描金的靴尖踢开。
来人蟒袍玉带,眼尾一抹朱砂痣红得妖异,指尖转着枚血玉扳指。
翡翠瞬间抖成风中落叶。
"听说公主又寻死?
"萧景翊俯身捏住我下巴,龙涎香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
我瞥见他袖口未干的血迹,想起今早被拖出殿外的刺客。
我摸出发间金簪抵住他咽喉:"放我走,不然......"冰凉扳指突然贴上唇瓣,他笑得像只餍足的豹子:"公主可知,你每次说谎时,耳垂都会泛粉?
"温热的呼吸缠上脖颈,"就像......昨夜在汤池,你说要掐死我时......""你闭嘴!
"我手一抖,金簪"当啷"落地。
这人简直是把"不要脸"三个字刻在骨子里!
萧景翊突然打横抱起我往露台走,吓得我揪住他前襟:"你干嘛?
""不是想跳楼?
"他在汉白玉栏杆前停住,暮色将鎏金飞檐染成琥珀,"我陪公主玩个游戏。
"说着向后一仰——疾风掠过耳际的刹那,我瞥见他眼底破碎的星光。
玄色大氅在风中绽开,他把我护在胸口,落地时震碎满地青砖。
"第三次。
"他抚过我散乱的长发,"你从朕怀里逃走三次,朕就拆了司天台三次。
公主猜猜,国师现在是不是正抱着龟甲哭?
"我盯着他衣襟里若隐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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