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中的别墅像头蛰伏的巨兽,苏晚躲在梧桐树后,看着沈泽的车灯扫过铸铁雕花大门。
玫瑰香水的味道突然浓烈起来,混着晚风灌进鼻腔,她捂住嘴才没咳出声。
这是第三次了。
第一次是那件白衬衫领口蹭到的红痕,第二次是深夜响起的陌生短信提示音,第三次——此刻沈泽正弯腰为副驾驶的女人开门,路灯在他侧脸投下温柔的阴影,和婚礼上为她戴戒指时一模一样。
高跟鞋碾碎了地上的枯叶。
苏晚摸到包里冰凉的陶瓷刀,这是上周订蛋糕时鬼使神差买的。
呼吸在口罩里凝成水雾,她看着那对身影消失在门廊,雕花玻璃映出暖黄的光,像极了他们的婚房。
二楼窗帘忽然掀起一角。
苏晚猛地蹲下,后颈汗毛倒竖。
窗帘缝隙里伸出五根细白的手指,指甲涂着暗红色甲油,和她今早擦掉的唇膏颜色相同。
那只手停顿了十秒,突然攥住天鹅绒布料狠狠一扯。
整幅窗帘轰然坠落。
"啊!
"苏晚的惊叫卡在喉咙里。
月光倾泻在落地窗前,穿酒红睡袍的女人正把脸贴在玻璃上,扭曲的五官挤成怪异的笑容,眼睛是两个黑洞——她根本没有瞳孔。
手机在掌心震动,匿名短信跳出照片:沈泽抱着这个女人的婚纱照,拍摄日期显示是去年立冬。
苏晚感觉胃袋被人攥住,那天沈泽说去邻市出差,却给她带了沾着玫瑰香气的枫叶。
别墅后门吱呀作响。
苏晚贴着潮湿的砖墙挪动,指甲缝里嵌满苍苔。
地下室的通风口飘出怪味,像腐败的玫瑰混着福尔马林,她踮脚朝里望时,突然对上一只布满血丝的眼睛。
"找到你了。
"沙哑的女声带着笑意。
苏晚踉跄后退,陶瓷刀从包里滑出来。
通风口伸出半截苍白的手臂,指尖滴着暗红液体,在地面画出扭曲的符号。
她转身要跑,却撞进带着雪松气息的怀抱。
"晚晚?
"沈泽的声音在发抖。
地下传来癫狂的笑声,整栋别墅的灯光开始频闪。
苏晚握紧刀柄,在明灭的光影里看见丈夫颈侧的齿痕,新鲜的血珠渗进衬衫领口。
那个齿形她太熟悉了,每次亲密时沈泽都要求关灯,原来黑暗里噬咬他肩膀的从来不是自己。
"林鸢需要我。
"沈泽抓住她手腕,力道大得吓人,"她死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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