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诊室的日光灯在暴雨中显得格外惨白。
柳如烟握着化验单的指尖发凉,消毒水的气味混着潮湿的雨腥,让她想起五年前那个同样下着暴雨的夜晚。
"让开!
都让开!
"走廊尽头突然传来嘈杂,她抬头时正撞进一双深渊般的眼睛。
叶凡抱着浑身是血的小男孩冲进来,黑色西装被雨水浸透,额发凌乱地贴在眉骨。
护士推着担架车迎上去,他手臂肌肉绷紧,将孩子轻轻放下的动作却温柔得不可思议。
柳如烟后退半步,后背抵住冰凉的瓷砖墙。
喉间泛起熟悉的铁锈味,她慌忙摸出药瓶,白色药片在掌心颤抖。
再抬眼时男人已经转身,剪裁精良的西装勾勒出比记忆里更凌厉的轮廓。
"叶先生!
孩子需要家属签字......"护士追上来。
"联系他父母来之前,所有费用记我账上。
"低沉的嗓音像砂纸擦过耳膜,柳如烟看见他摘下手表时露出的银色怀表链——和她腕间的手链是同一款鸢尾花纹。
暴雨拍打着玻璃幕墙,她突然看清男孩校服上的血迹形状。
那是被钢筋贯穿的撕裂伤,和父亲当年胸口的伤痕一模一样。
药片卡在喉咙里,苦涩漫过味蕾。
叶凡就在这时回头。
隔着五年光阴,他的眼神依然像淬火的刀。
柳如烟看见他瞳孔骤缩,西装袖口下的手背爆出青筋。
消毒水的气味突然变得浓烈,她听见自己急促的喘息,混合着窗外雷声轰鸣。
"好久不见。
"他逼近的脚步碾碎地砖上的水渍,檀香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柳小姐居然还敢出现在医院?
"化验单在掌心皱成一团,柳如烟摸到袖口里的香水瓶。
午夜风暴的气息在空气中炸开,那是她今早新调的香——前调是冷涩的苦橙,中调混着暴雨击打铁皮棚顶的金属感,尾调却诡异地透着鸢尾花的甜腻。
就像他们初遇那天。
五年前的巴黎,老城区阁楼漏雨的调香室。
柳如烟踮脚去够顶层货架的鸢尾花精油,潮湿的木梯突然打滑。
"小心!
"身后伸来的手臂带着清冷的雪松香,她跌进带着体温的西装外套。
转头时正对上滚动的喉结,男人轮廓在斑驳光影里如同文艺复兴时期的雕像。
"这种老式货架承重不超过50公斤。
"他的中文带着矜贵的京腔,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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