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的指尖触到粗布衣襟时,喉头猛地涌上酸水。
粗粝的麻纤维摩擦着从未干过农活的掌心,这不是他实验室白大褂的触感。
他踉跄着扑向墙角斑驳的水缸,残雪融化的水面剧烈晃动着,映出一张瘦削苍白的陌生面孔——眼尾有道寸许的旧疤,像条蜈蚣蛰伏在陌生的皮囊上。
“这不可能……”他死死掐住突突跳动的太阳穴,实验室爆炸前最后看到的幽蓝光芒仍在视网膜上灼烧。
茅草屋外骤然响起的鸦群惊飞声,让他条件反射地蜷进阴影里,后背撞翻的陶碗在地上炸开尖锐的哀鸣。
带着霉味的冷风掀开破门,老妇人佝偻的身影被晨曦拉长成扭曲的鬼魅。
林宇突然剧烈干呕起来,喉管痉挛着挤出不成调的嘶吼。
直到陶片扎入指缝的锐痛刺破混沌,他才发现自己在用 21 世纪防身术的姿势死死扣着老妇人的手腕。
“少……少爷?”
老妇人浑浊的瞳孔里,映出他野兽般狰狞的脸。
林宇愣了一下,随即意识到自己可能穿越了。
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试探性地问道:“这是哪里?
我是谁?”
老妇人愣了一下,随即叹了口气:“少爷,您这是怎么了?
这里是咱们林家啊,您是林家的少爷林宇啊。
您前几日从山上摔下来,昏迷了好几天,可把老奴急坏了。”
林宇心中一震,迅速整理着脑海中的信息。
他穿越到了一个叫林宇的穷书生身上,而这个林家,显然已经没落到了极点。
他环顾四周,破败的茅草屋、简陋的家具,无一不显示着这个家的窘迫。
“家里还有其他人吗?”
林宇问道。
老妇人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悲凉:“老爷前些日子病逝了,家里就剩下您和老奴了。
少爷,您可得振作起来啊,咱们林家还指望您呢。”
林宇心中一沉,意识到自己面临的绝境。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既然已经穿越到了这里,他必须尽快适应这个时代,找到生存的办法。
“家里还有多少钱?”
林宇问道。
老妇人颤抖着解开衣襟暗袋,将三枚铜钱塞进林宇的草鞋夹层。
油灯忽然爆了个灯花,映出她腕间狰狞的旧疤——像条蜈蚣从袖口钻出,盘踞在枯树皮般的皮肤上。
“当年流寇的刀砍下来时,夫人把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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