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太疯狂了,老鼠都敢给猫拜年了,还是只有洁癖的老鼠。
1梅雨把教学楼染成青灰色,林栀夏抱着刚领的教材穿过走廊。
水珠顺着伞骨滑落,在深蓝校服裙摆晕开墨点。
她低头数着地砖裂缝,忽然撞进一片雪松气息里。
课本散落的声响惊起廊檐下的麻雀。
"抱歉。
"清冷声线从头顶传来,林栀夏抬头时正对上少年扣到最顶端的衬衫领口。
他蹲下身帮她捡书,修长手指在《小王子》封皮停顿半秒,"法语原版?
"林栀夏慌忙夺回课本,指尖擦过他微凉的腕骨。
视线掠过对方左胸的金色校徽——那是优等生才有的标志。
她蜷了蜷沾着水汽的指尖,想起教导主任今早的话:"转学生要特别注意仪容仪表。
"雨水顺着发梢滴在领口,她听见自己喉咙里挤出的气音:"谢谢。
"少年起身时制服泛起细微褶皱,递来的黑伞还带着体温。
林栀夏后退半步,后背撞上湿漉漉的瓷砖墙。
远处传来预备铃,他忽然将伞柄塞进她掌心,转身消失在雨幕里。
伞骨残留着若有似无的薄荷香。
第二天清晨,林栀夏在公告栏看到月考红榜。
榜首照片里的少年眉眼清隽,下方烫金字体写着:高三(1)班江逾白。
她攥紧洗得发白的帆布包带,转身时撞见真人。
江逾白正在值周,袖章上的三道杠刺得她眼眶发酸。
他目光扫过她泛黄的鞋尖,忽然开口:"伞。
""在储物柜,我这就..."林栀夏话音未落,看见他举起记名板。
晨光勾勒出他睫毛投下的阴影,板夹上是她没扎进裙摆的衬衫衣角。
"三年二班林栀夏,仪容不整。
"钢笔尖划过纸页的沙沙声像某种审判,"午休后来学生会室。
"天台铁丝网在正午阳光下蒸腾着铁锈味。
林栀夏握着黑伞推开学生会室的门时,江逾白正在批改竞赛卷。
听见声响也没抬头,钢笔在草稿纸上划出流畅的公式。
"放那边。
"他指了指窗边的置物架。
林栀夏盯着他发顶的旋涡,忽然瞥见自己那把伞混在十几把同款黑伞里。
原来那些传言是真的——江逾白每天都会带伞,专门借给没带伞的同学。
"上周三的数学小测,"他突然开口,"最后那道椭圆题,你的解题思路很特别。
"林栀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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