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的雕花木门在夜风中吱呀作响,林夕的指尖刚触到铜制门环,一股腥甜的气味便钻入鼻腔。
门缝里渗出暗红色液体,顺着青砖缝隙蜿蜒成蛇形,最终汇入门槛下刻着“参魂永镇“的凹槽。
她低头看了眼手机,匿名短信里的照片与眼前的景象重叠——参田中央倒插的三根银针,此刻正插在祠堂供桌的香炉中,针尾缀着的红绸已被血浸透。
“夕丫头,还不快进来!
“三姑的嗓音嘶哑如裂帛。
林夕跨过门槛的瞬间,堂烛火骤然暴涨,火苗窜起半尺高,在琉璃灯罩内映出扭曲的影子。
供奉在神龛中央的玻璃罩内,那株号称镇族之宝的百年野山参正在疯狂扭动,暗红色汁液从根瘤处的伤口汩汩涌出,顺着檀木底座滴落在摊开的族谱上。
林夕的瞳孔猛地收缩——“都得死“三个血字在宣纸上晕染开来,边缘泛着诡异的荧光。
“啪!
“二叔林德江的茶盏砸碎在地,瓷片飞溅划破林夕的脚踝。
她按住胸前的银针吊坠后退半步,冰冷的金属棱角刺入掌心。
三天前父亲被推进手术室时,这枚祖传的采参针还别在他染血的中山装领口。
“血参现世必见血...“监护仪刺耳的警报声中,父亲突然抓住她的手,浑浊的眼球泛起蛛网状血丝,“针在人在,针断...“话未说完便陷入昏迷。
此刻吊坠突然发烫,林夕的耳膜被尖锐的嗡鸣声刺穿。
二叔的喉咙里发出咯咯异响,青灰色血管如老树根般在脖颈处暴起,皮肤下隐约可见银丝游走。
“三十年了...“他的声音像是从地底挤出的呜咽,参须从指缝间钻出,缠绕着撕裂嘴角,“该还债了!
“族老手中的青铜酒樽当啷坠地,黄酒泼洒在供桌下的八卦阵图上,瞬间蒸腾起腥臭白烟。
林夕的余光瞥见墙角褪色的全家福——1987年的采参队站在长白山北坡的积雪中,棉袄领口别着铜制参钉。
父亲林德海本该站在最前方的位置,如今却被刀片生生刮去,只留下泛黄的胶痕。
“地砖下埋着七口青铜棺!
“三姑枯槁的手突然钳住林夕手腕,指甲几乎掐进血肉,“里面全是...“祠堂突然剧烈震颤,长明灯齐齐熄灭。
黑暗中有粘稠的液体滴落在林夕肩头,她摸出手机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