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子夜变奏曲智能计程车的蓝色顶灯在雨幕中晕染成诡异的光团。
虎子抹了把后视镜，看着水痕里自己左脸的蜈蚣疤若隐若现。
这是第三趟空驶过永夜大桥，车载AI突然发出警报："检测到异常生物电信号，建议切换自动驾驶。
"他的手比思维更快，指甲在金属方向盘刻下五道凹痕。
这个动作让后视镜里的疤痕突然鲜活起来，像真有条毒虫在皮肤下游走。
自从装上那个该死的脑机接口，每次人格转换都伴随着这种撕裂感。
"切换到夜间模式。
"虎子咬着后牙槽命令道。
仪表盘霎时转为血红，AI女声变得沙哑："欢迎回来，刀疤虎先生。
您有17条待处理加密订单。
"霓虹灯在车窗上拉出紫色流光，后座凭空多出个黑色医疗箱。
这是他切换身份的铁证——白天的虎子永远记不得这个金属箱何时出现，正如夜晚的刀疤虎永远想不起自己如何通过网约车平台审核。
第一个订单来自老城区筒子楼。
乘客裹着褪色冲锋衣钻进后座，衣领残留着福尔马林的味道。
"去蛇蜕码头。
"那人说话时喉结在绷带下蠕动，"听说你擅长运送...特殊货物。
"刀疤虎的余光扫过后视镜，发现乘客右手始终插在衣袋。
当车辆驶入海底隧道，他故意让轮胎擦过检修带，车身颠簸的瞬间，后座传来金属落地的脆响——是把陶瓷手术刀。
"医生也做兼职？
"他舔了舔虎牙。
隧道蓝光里，后视镜映出两人同时勾起嘴角，像照妖镜揭开了都市夜的画皮。
第二章 镜像囚徒晨光刺破云层时，虎子正在擦拭车头的平安符。
昨夜记忆停留在海底隧道出口，后座残留的消毒水气息让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智能系统显示他完成了五单载客，但行程记录全是乱码。
"您有新的拼车订单。
"AI恢复成甜美声线，"乘客林女士前往市立妇产医院。
"虎子习惯性检查后座，却在夹缝里发现枚翡翠袖扣。
这让他想起上周载过的那个国土局科长，那人下车时正用同样成色的翡翠轻敲手机——三天后新闻就爆出古墓盗掘案。
孕妇上车时带着不合季节的貂绒围巾，羊水破在真皮座椅上的瞬间，虎子闻到了海腥味。
后视镜里，女人涂着斩男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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