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医生!
车祸伤员,血氧80%!
"消毒水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我攥着喉镜的手指微微发抖。
担架床轮子碾过瓷砖的声响像是催命符,推着浑身是血的女孩冲进抢救室。
她左侧太阳穴有道五公分长的伤口,暗红的血渍在亚麻色长发上凝结成块。
"开放静脉通道,准备气管插管!
"我听见自己发颤的声音。
监护仪刺耳的报警声中,护士已经利落地扎上止血带。
女孩的指甲缝里嵌着碎玻璃,右手腕戴着褪色的红绳——和我抽屉里那条一模一样。
喉镜片抵住会厌的瞬间,记忆突然闪回五年前的雨夜。
母亲青紫的嘴唇,监护仪上跳动的室颤波,还有我跪在急诊室地上捡起的断成两截的红绳。
手肘忽然被人撞了一下,金属器械当啷掉在女孩胸前。
"呕——"暗黄色胃内容物喷溅在无影灯上,监护仪的血氧数值瞬间跌到65%。
我僵在原地,看着呕吐物倒灌进气管,女孩脖颈泛起骇人的绀紫色。
"让开!
"白大褂带起一阵疾风,江承宇扯开我抢过喉镜。
修长的手指稳如机械臂,三秒完成插管,连接呼吸机的瞬间血氧开始回升。
他转身时金丝眼镜泛起冷光:"林医生,下次记得先下胃管。
"更衣室的镜子映出我惨白的脸,洗手液搓到第三遍时,指尖还在不受控地颤抖。
门后传来护士们的窃窃私语:"听说她妈妈就是插管失败...""怪不得手抖成那样..."凌晨三点的急诊室依然灯火通明,我正趴在护士站写病历,突然听见救护车的警笛由远及近。
"林医生!
坠楼伤,呼吸困难!
"担架床冲进抢救室时,我闻到了浓重的酒气。
患者是个四十多岁的建筑工人,工装裤上沾满水泥灰。
他的脖子肿得像馒头,每次吸气都发出可怕的哮鸣音。
"醉酒从二楼摔下来,颈部着地。
"随车医生快速交代病情,"怀疑气管撕裂。
"监护仪上的血氧数值不断下跌,85%...82%...79%...我戴上手套,喉镜刚伸进去就看见气管里涌出的血沫。
常规插管根本不可能。
"准备环甲膜穿刺。
"江承宇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我身后。
他的声音很轻,却让我浑身一颤。
五年前,如果那个急诊医生会做环甲膜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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