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往常一样挤在早高峰的地铁里，整个车厢好似放在热水里化冻的沙丁鱼罐头，又冷又热。
突然，车厢那头传来一声尖叫。
“啊——！
你咬我！”
我翻了翻眼皮，踮起脚尖，透过人群的缝隙看到一个西装男正死死咬住一个女白领的手臂。
女白领尖叫着拼命挣扎，手里的鳄鱼皮小包毫不吝啬的抡向西装男。
见此情况，周围人群自动让出一圈距离。
看戏的看戏，麻木的麻木，玩手机的玩手机，仿佛这只是再普通不过的早高峰小插曲。
“年轻人，压力大。”
听着身后老人压低嗓音的嘟囔声，我选择往角落里缩了缩。
没一会，地铁到站，人群一涌而出。
西装男咬着女白领的胳膊，被守在门口的警察给拽了下去。
我在车厢里找了个观望的好位置。
和车厢里众多双眼睛，一起好奇的打量着车外。
女白领痛到萎靡，直接坐在了地上。
警察苦口婆心磨着嘴皮子。
西装男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一副无动于衷的痴呆模样。
地铁门缓缓关闭，西装男被警察用警棍强行撬开了嘴。
地铁启动，西装男将嘴角的血渍抿进了嘴巴里。
地铁离开站台，我仍心有余悸他刚刚朝我这个方向留下的那一眼。
“真是疯子，还喝血呢？”
“就是，就是。
太吓人了！”
原来不是只有我看到了，大家都看到了。
到了公司，我一边啃着楼下便利店买的饭团，一边跟同事八卦早上的事。
“今天地铁上遇到人咬人诶！”
“正常啦，”同事头也不抬地敲着键盘，“每个月KPI这么重，我都想咬人。”
见同事无心八卦。
我也不好再说什么，转身开始一天的摸鱼。
办公室里的阳光太暖了。
暖的我趴在工位上，不知不觉竟然迷糊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地铁上西装男的影响。
我梦到自己变成了丧尸王，率领着我的丧尸大军横扫城市。
我们一家家砸门，门后是惊恐的面孔——有陌生人，也有曾经的熟人。
我像一个嗜血的将军，指挥着丧尸们把他们一个个扑倒。
鲜血染红了我的视野。
“哈哈哈，活该！”
“醒醒！
醒醒！”
我被同事摇醒，“出事了！”
我擦了擦嘴角的哈喇子，内心涌动的莫名欣喜被眼前情景给撕的粉碎。
办公室一片混乱，走廊里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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