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阳县的冬夜格外寂静,街头冷风裹着残雪,打在木门上发出咯吱的轻响。
茶馆里几盏昏黄的灯笼摇晃着,映出一张张神色各异的脸。
街巷尽头,隐隐约约传来一阵压抑的哭声,随着寒风传遍整条街。
在这沉寂的夜晚,三天内的第西桩命案让整个县城陷入恐慌。
官府贴出的告示上写着:“寒疾盛行,切勿外出。”
然而百姓却纷纷传言,说荒野中的“鬼灯”才是夺命的罪魁祸首。
茶馆二楼的角落里,一个年轻人懒散地倚在窗边。
他穿着一身半旧的棉衣,手中端着茶杯,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过街上稀稀落落的行人。
“徐爷,这回可真邪门了。”
小二端着盘子靠过来,语气中透着几分胆怯,“死的人都是参加过丰年祭的,说是撞了鬼……”“撞鬼?
鬼从哪儿来?
你撞见了?”
徐扶舟不紧不慢地啜了一口茶,唇角微扬,“要是鬼真敢出来吓人,县衙的曹老爷早吓得躲起来了,哪还轮得到老百姓倒霉。”
小二张了张嘴,却没再接话。
显然,他口中的徐爷虽看起来懒散随意,但有些东西他不敢质疑。
茶馆外忽然一阵喧哗,几个衙役抬着担架匆匆从街上经过。
担架上覆盖着破旧的麻布,布下隐约可以看见一双裸露的脚。
跟在担架后面的是一名衣衫褴褛的妇人,她跪倒在地,哭喊道:“我家老头子不是病死的!
他昨晚明明还好好的!
是鬼灯害了他,是鬼……”妇人的哭喊声像一块石头落入深潭,在茶馆里掀起一阵低语。
徐扶舟放下茶杯,站起身:“这年头,怪事总是接二连三,看来我得去走一遭。”
荒野外冷风呼啸,月光映在雪地上,显得格外明亮。
徐扶舟提着一盏油灯,悠哉地走在枯草间。
远远地,前方有几点荧光忽隐忽现,飘忽不定。
他站定片刻,随手捡起一根树枝朝荧光扔了过去。
荧光竟微微一颤,仿佛受惊般地往后退去,但很快又缓缓靠近。
“有意思,”徐扶舟勾起嘴角,脚步轻快地朝前走去。
走近后,他发现荧光的颜色绿中带蓝,幽幽漂浮在半空中,散发着令人不安的气息。
他试探性地伸手靠近,荧光瞬间剧烈颤动,随后“嗖”地一声没入地面,消失得无影无踪。
“鬼灯还真是见不得人。”
徐扶舟望着荧光消失的地方,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
循着鬼灯消失的方向,徐扶舟走到了一座废弃的荒庙前。
庙门破败不堪,半开的门板在风中吱呀作响,像是低声哀鸣。
庙中冷风穿堂,散落的香灰和供桌上的断烛,似乎诉说着这里曾经的香火鼎盛。
然而,此刻的气氛,却透着一股森冷的阴气。
徐扶舟随意地走进庙内,目光西处打量。
他在供桌下发现了一块残破的木板,掀开后露出一片布满符文的石板。
石板中央,有一个形状奇特的凹槽,仿佛是为了镶嵌什么东西而存在的。
就在他打算进一步查看时,庙外传来一阵低沉的哭声。
那哭声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但却首钻人心。
徐扶舟停下动作,转身盯着庙门的方向,轻声道:“看来我不是唯一的访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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