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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敛山雪》
长风十三卷 著
来源:fqxs 主角: 江敛风晴 时间:2024-01-17 23:09:49
《敛山雪》小说介绍
完整版古代言情《敛山雪》,此文也受到了多方面的关注,可见网络热度颇高!主角有江敛风晴,由作者“长风十三卷”精心编写完成,简介如下:眼瞅着尖利鬼爪向他袭来,他一边挥剑抵抗,一边欲哭无泪地大喊大叫:“姐姐!”“我真不是你那死鬼情郎,你认错人了!”画皮鬼不听,继续往他脸上招呼。贺松夷慌忙躲闪。但他一个练气境的小菜瓜,怎么可能是金丹境画皮鬼的对手?一时不察,他被鬼爪拍向黑暗中的林木。后背用力撞在树上,手中长剑也被击飞,在空中旋转几圈后...
敛山雪第3章 你就从了吧在线免费阅读
“鬼知道你是谁!”
“不认识!”
“不知道!!”
“啊啊啊你不要过来啊啊——”
一袭蓝色劲装的小少年被突然闪现到他面前的鬼物吓得发出刺耳尖叫,怂唧唧地握着手中长剑往后一退再退。
如今正是深夜,秘境中昏暗无光。
瞧着荧光符前那张腐烂发胀的鬼脸,小少年身后的同伴们同样发出了尖锐爆鸣。
天天天……天呐!
好丑!!
好臭!!!
这股三百年没洗过澡,又在臭脚堆里腌制了三千年的酸臭味!
唔呕——
小少年的同伴们被鬼物身上的腐臭味熏得一蹦三尺高。
有的被臭味辣到了眼,捂着眼睛惊慌大叫,无头苍蝇般跑了一圈后撞在树上彻底晕死过去。
有的呕吐不止,一只手撑在石头上,口中秽物一泻千里。
剩下的跟被割喉放血的鸡一样,扑腾着跑来窜去。
画皮鬼见他们如此表现,也不知被戳中了什么痛点,顿时来气。
蓬乱如野草般的头发炸起,双目中流出血泪。
她对着连剑都要握不稳了的蓝衣少年哭嚎道:“你这不忠不孝,杀母杀妻的薄情郎!”
“若非是你,我怎会沦落至此,拿命来——”
贺松夷被吼的一懵。
眼瞅着尖利鬼爪向他袭来,他一边挥剑抵抗,一边欲哭无泪地大喊大叫:“姐姐!”
“我真不是你那死鬼情郎,你认错人了!”
画皮鬼不听,继续往他脸上招呼。
贺松夷慌忙躲闪。
但他一个练气境的小菜瓜,怎么可能是金丹境画皮鬼的对手?
一时不察,他被鬼爪拍向黑暗中的林木。
后背用力撞在树上,手中长剑也被击飞,在空中旋转几圈后插在地上。
身体无力下滑,贺松夷捂着胸口,一屁股坐在了方才那位撞在树上然后昏死过去的同伴身上。
装死的陈延章被他压到了脚,顿时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弹起:“嗷!贺松夷你要死啊!”
陈延章嘴上骂骂咧咧。
可当他瞥见贺松夷出气多进气少,口中鲜血不止的样子,还没来得及骂出口的脏话被他强行咽回了肚子里。
陈家与贺家是世交,他们自小一起长大,关系自然是好的不能再好。
陈延章朝旁边啐了一口,继而倒出一粒仙丹喂给了半死不活的贺松夷。
余光看到画皮鬼要来补刀,他赶忙抬起贺松夷的一条胳膊搭在了自己肩膀上,拖着人避开了画皮鬼一击。
落地后,陈延章眼睁睁看着那棵四人合抱的乔木倒在了画皮鬼的鬼爪下。
他咽了下口水,抖着嗓子道:“小、小贺啊……要不你还是从了这姐吧。”
贺松夷被画皮鬼打断了两根肋骨,断裂的骨头刺入脏器,稍有动作便会引起一阵剧烈痛感。
就算陈延章及时喂了他疗愈的仙丹,但若不及时打坐疗伤,仍是于事无补。
听到陈延章说的混账话,贺松夷被气的喷出一口老血。
他咬着牙,一字一顿地低吼道:“我不!”
说话间,他眉心的那颗朱砂痣似乎闪了下。
陈延章见他都被自己气吐血了,顿时哭笑不得地说:“你别急啊,我就是说说而已。”
他一手护着贺松夷,一手取出一张黄符用灵力点燃。
火光映在眼底,点亮了那对黑灰色的双眸:“我就不信了。”
“咱们还能被玄天剑宗的狗屁考核给堵死在这儿?”
在场的都是些十一二岁的小少年,脑子里还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正是一生中最干净耀眼的时候。
见陈延章要反击,这群练气期的小菜瓜们瞬间反应过来,同样握紧了手中的法宝灵器。
进入秘境之前,玄天剑宗对要进行考核的弟子们进行了随机组队。
他们既然被分到了一起,便是共进退的同伴。
试炼规则有言,同伴有难,不能见死不救。
小少年们彼此对视一眼,并不熟练地彼此配合着,一起攻向倒吊在树上的画皮鬼。
两刻钟后。
头顶巨包,同心协力了不到半会儿的小少年们默契地把贺松夷推了出去。
被鬼物揍成了猪头的少年们看天看地看夜景,就是不看贺松夷。
“小贺,为了大家,你稍微牺牲一下也不是不行。”
“不是同龄人不合适,而是姐姐更有性价比,小贺你就从了吧。”
“对啊,姐姐可是画皮鬼,你喜欢的样子她都有,跟她在一起,你永远不会腻。”
“大恩大德不敢相忘,来年的今天我一定会多给你烧些纸钱。”
贺松夷咽下喉中腥甜,被他们气的眼尾嫣红。
在场五男三女,总共八人,修为大都在练气境,仅有一位女孩是筑基境。
就算一起上,也只是给画皮鬼送菜。
打不过。
完全打不过。
画皮鬼没有预料到他们竟然会起内讧。
见贺松夷被他们推向自己,画皮鬼双目颤动,已经腐烂到能够看到蛆虫蠕动的下半张脸对着贺松夷阴森森地一笑。
“郎君……”
她的眼中只剩下面前的蓝衣小少年,比贺松夷半个身子还大的鬼手慢慢伸向他。
贺松夷松开被他咬的发白的下唇,颤着眼睫闭上了眼。
说话时声音颤抖:“杀了我以后,你要放他们走。”
画皮鬼的笑容加大,声音如沙石碰撞般粗粝难听:“妾身会如郎君所愿。”
贺松夷紧闭双眼。
但预料中的疼痛并未袭来。
他愕然睁开眼,发现同伴们把毒药符箓一股脑地砸向画皮鬼。
看他还在发愣,八人中的某位小胖扛起他拔腿就跑。
边跑边喊:“快溜哇!别让这鬼东西追上了!”
贺松夷还未道谢,就听小胖低骂一声,接着把他甩向陈延章。
在他被陈延章接住的那一瞬,贺松夷看到小胖被鬼爪一击击飞,撞在巨石上呲牙咧嘴地挣扎着。
其余同伴俱是表情一骇。
什么爆破符、辟邪法器、痒痒粉……全都拿出来往画皮鬼身上招呼。
奈何进入秘境进行试炼前,玄天剑宗对他们能够带进来的东西进行了严格管控。
因此就算八人全都出身世家,手中宝贝无数,眼下用起法宝来还是难免有些心疼。
这才进来了四天,之后还有六天要熬。
现在就把保命的东西挥霍掉,接下来六天要怎么办啊……
被爆破符炸掉了一条手臂的画皮鬼痛苦地大声哭嚎,声音几乎要把八人的耳朵震聋。
“杀……杀……我要杀了你们!”
画皮鬼被激怒,下半身化作黑色鬼刺,穿透挡在身前的林木,擒向贺松夷。
就在众人被金丹境的威压逼到动弹不得的时候。
贺松夷撑着一口气,奋力推开了挡在他身前的陈延章,独自承受了画皮鬼一记鬼刺。
他本就断了两根肋骨,此时又生生受了一击,基本上已经丧失了战斗能力。
残破的身体狠狠砸向地面,在地上划出一道一尺长的血痕。
他的前胸被画皮鬼穿透,拔出鬼刺时还扯下了大片血肉。
鲜血不要钱似的飞溅而出,借着荧光符看去,甚至能够看到伤处下的节节断骨。
“贺松夷——”陈延章瞳孔骤缩,握着灵符的手在颤抖。
躺在地上的蓝衣少年瞳孔涣散,这次竟是连回应他的力气都没有了。
其他少年见状也是心中一惊。
反应过来后,他们扛着威压,再度配合着一同攻向画皮鬼。
眼见同伴们握着法器攻向画皮鬼,陈延章呼吸急促,努力说服自己冷静下来。
他是符修,并不擅长近身作战。
刚刚那会儿功夫,他的灵力已经消耗过半,现在冲上去只有送死的份。
他得从其他方向寻找问题的突破口,找机会智取。
该死!
陈延章朝身旁的树干砸出一拳,眼中满是愤恨。
如果修为再高一点……
浓郁的血腥味把他的思绪拉回现实。
趁画皮鬼被同伴们拖住的功夫,他动作迅速地跑到贺松夷身边。
又喂了贺松夷一颗保命仙丹之后,见这人还是没有半点反应,陈延章暴躁地抓了把头发。
“宗门是不是故意坑我们的?”
“为什么针对筑基境和练气境的秘境里会有金丹境的画皮鬼?”
可惜没有人能够解答他的疑惑。
玄天剑宗是修真界第一宗门。
门中共有八峰。
整个宗门又分为内门和外门。
如今秘境中的这些弟子都已在外门待满了一年,眼下正是从外门升入内门的最后一场试炼。
进来秘境之前他们便签署了生死状,不论生死,活着出来的人就能升入内门。
试炼过程中不允许退出,若是非要退出,捏碎秘境灵钥即可。
但事实上,很少有人会这么做。
如今的修真界正处于灵气大爆发的时期。
金丹遍地走,元婴不如狗。
就算他们出身世家,如果不思进取,也只会被弱肉强食的生存规则给淘汰掉。
从外门升入内门意味着更多的机遇,以及足够多的修炼资源。
他们辛苦了一年才够到门槛,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但话说回来,他们跟画皮鬼隔了一个大境界,队伍里又只有一个筑基境修士。
这要让他们怎么打?
更别说那个画皮鬼还跟失了智一样,好赖话都不听,就是追着贺松夷不放。
明明最开始时画皮鬼追的还是另外一个试炼小队。
想到这里,陈延章脸色一变,他使劲摇晃怀里半死不活的人,又惊又怒道:“我草他爹的!”
“我们好像被上官家的那个孙子给阴了!”
“你仔细想想,上官胥是不是往你身上甩了什么东西?”
贺松夷虚弱地动了动眼睛:“放……”
他身受重伤,说出的话还不如蚊子哼哼。
陈延章没听清:“你说什么?”
贺松夷:“手……”
陈延章懵逼:“啥?臭?画皮鬼在那边呢,这边没有臭味啊?”
贺松夷闭上眼,一脸麻木。
陈延章还以为他要没了。
他心中一急,十指夹着瓶瓶罐罐,把各式仙品灵药往贺松夷嘴里灌。
“我草,你等会儿再死。”
“就算要死,至少死个明白吧?”
“先让哥们儿把你身上那件东西找到,上官胥那孙子绝对给你下料了。”
几丈之外,同伴着急地大喊道:“陈延章你做什么呢?快来帮忙。”
陈延章头也不回地喊道:“救人啊,不然还能干什么?贺松夷就要没了!”
各种续命灵药的加持下,贺松夷总算有了一些力气。
他推开陈延章,在原地盘腿打坐,修复破损的血肉。
从伤处新生出来的血肉又痒又痛,贺松夷竭力忍耐,这才不至于痛呼出声。
他不忘抽空回道:“上官胥没有在我身上动手脚。”
“真正有问题的估计是他朝画皮鬼撒出的那捧毒粉。”
陈延章咬牙看了眼被画皮鬼击飞的同伴,接着又看向面容狰狞的画皮鬼,道:“我明白了,你先治伤,那边就交给我们。”
未等贺松夷做出回应,他便先行旋身离去。
贺松夷未曾放松警惕,打坐过程中神识保持外放,戒备着随时可能向他袭来的画皮鬼。
与此同时,玄天剑宗的广场上。
一众外门弟子仰头看向广场上方的巨大水镜。
看清了贺松夷他们的遭遇以后,众人的表情变得格外精彩。
“上官胥在平时瞧着还算人模人样,如今竟会违反规定残害同门?”
“我记得上官家跟贺家的关系不是挺不错的吗?”
“啧,关系再好能当饭吃?”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陈家那小子跟贺松夷才是真兄弟。”
“上官家排在贺家之后,被压了上万年的风头,如今贺家嫡系就剩下贺松夷这一棵独苗,上官家不落井下石才怪。”
“再者来说,进了试炼场以后就是竞争对手,哪儿来的同门?”
“这样说倒也……唉……有上官长老护着,就算上官胥违反试炼规则残害同门,出来以后都不一定会被罚。”
“管他呢,我只觉得跟贺松夷一队的人都奇葩的不行。换作是我,早把他这个累赘给踢出队伍了。”
“千万别这么说,日后大家还要长久相处,哪儿能跟上官胥那样不留情面……”
弟子们窃窃私语声不断。
广场北面的高台上,玄天剑宗的宗主严牧川将台下一切听的一清二楚。
位于他右侧的上官长老早已惊出一身冷汗,面上得体的笑都险些挂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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