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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文本殿下,袖珍小王妃她又把鬼吓跑了》
嗷大喵 著
来源:cd 主角: 谢浔姜小小 时间:2023-10-21 03:09:19
《完整文本殿下,袖珍小王妃她又把鬼吓跑了》小说介绍
古代言情《殿下,袖珍小王妃她又把鬼吓跑了》是作者“嗷大喵”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谢浔姜小小两位主角之间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谢浔和姜小小坐了一边,陈四喜一人坐一边。顾院长进来后,十分随意地在陈四喜身旁坐下。陈四喜绷直了脊背,大气不敢出。坐下没多久,茶就上来了...
第18章
顾院长再回来时,先前还骂骂咧咧的陈四喜马上住了口,换上一副笑眯眯的模样。
包厢不算大,是四人位的。
谢浔和姜小小坐了一边,陈四喜一人坐一边。
顾院长进来后,十分随意地在陈四喜身旁坐下。
陈四喜绷直了脊背,大气不敢出。
坐下没多久,茶就上来了。
一壶碧螺春,两碟小吃,另外还有一碟茶馆送的点心。
顾院长拎起茶壶,亲自给三人倒茶,目光随意在谢浔身上扫了扫。
“两位小兄弟在哪念书?”
“我、我们不是学生。”
得知了对方的身份,陈四喜拘谨不少。
他虽然大大咧咧,但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他还是知道的。
尽管这位院长跟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人家好歹也是身份尊贵的院长,不是他能随意开罪的。
“哦?”顾院长将茶壶放好,重新望向谢浔,“看小兄弟的气度,老夫还以为是哪个书院的学生。”
谢浔道:“我对读书没兴趣。”
顾院长哈哈大笑两声,“小兄弟这话,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谁?”陈四喜一脸八卦。
顾院长没有直接点名,只是语气略带怅然地说道:“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才三岁,特别调皮,是个爱折腾的小家伙。”
“我还记得那天,他趁我睡着在我脸上画乌龟,被我当场抓包时气鼓鼓地瞪着我,说他不想读书,对读书没兴趣。”
“可没兴趣读书的他,却是个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
“后来呢后来呢?”陈四喜好奇极了。
开河县就巴掌大点儿,这么厉害的人物,他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后来啊……”
顾院长恍了下神。
那个三岁就能舌战国子监众学官,将文渊阁三成的书倒背如流的神一般的皇子殿下,据说生了场大病,不得不被送出京。
再之后,就彻底没了音信。
燕京现在能记得起他的,已经没几个人了。
“后来,我再也没见过他。”顾院长说出最后一句话。
语气里有叹息,有遗憾,更多的,是难受。
陈四喜似乎明白了什么,“您是那个小神童的老师?”
“也算不上。”顾院长说,“毕竟没教他多久。”
“那可真是太可惜了!”陈四喜道:“如果他一直在您的教导下读书,没准儿现在都能考状元了吧?”
考状元?
那位可是自出生之日起就被神光笼罩,让帝神殿神像亮了一宿的天降神子。
如果先后没死,如果三殿下没被送出京,现如今的燕京,能有慕容渊什么事儿?
顾院长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悲愤情绪中。
等回过神来,他才似乎意识到什么,伸手敲了敲陈四喜的脑袋,“好小子,变着法儿地试探老夫呢?”
陈四喜扯着嘴角,“我哪敢?”
其实先前谢浔说这老头是鹿鸣书院院长的时候他就信了。
后来配合着老头说话,只是为了更进一步确认他的身份。
现在看来,老头果真是院长没错了。
敛去思绪,顾院长笑着问:“相识一场,还不知道两位小兄弟叫什么名字?”
陈四喜当先回答:“我叫陈四喜!”
顾院长的目光挪向谢浔。
这位的眉眼轮廓,总让他觉得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谢浔淡淡道:“谢三。”
陈四喜“咦”了一声,“你不是叫谢……”
“这点心不错。”谢浔伸手,捏了一块点心送到陈四喜嘴边。
陈四喜张口吞下,嘴巴里囫囵说了一句,“嗷,真好吃。”
谢浔没有再留下来的意思,站起身,“我们还有事,先行告辞了。”
姜小小刚把一块点心塞进嘴里,小脸鼓鼓囊囊的。
见谢浔要走,她二话不说起身就跟上。
“哎哎哎!你俩干嘛呢?这么不给面子?”
陈四喜头回碰到院长级别的大人物,可想多跟人家坐坐了。
哪成想这俩人如此扫兴。
谢浔道:“再不走,你的骡车该被砍了。”
陈四喜一听,吓得腾一下站起来。
顾院长:“……”这小子嘴巴怎么那么损呢?
“那什么,我们先走了,改天有缘再会啊!”
顾院长没挑明身份,陈四喜也不好直接称呼他,只是礼貌地打了个招呼。
然后临走前,没忘了顺走两块点心。
……
重新坐上骡车,陈四喜挥着鞭子,心中有些小郁闷。
“谢浔,那可是鹿鸣书院院长诶,你见了他,怎么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哎不对,你是怎么知道他是院长的?”
谢浔说:“瞎蒙的。”
陈四喜急了,“合着这么半天都是你在耍我玩?那老头压根儿就不是什么院长?”
“你又不读书,他是不是院长,跟你有多大关系?”
“我是不读书,可将来我儿子要读啊!”
陈四喜发愁道:“我儿子的儿子不也得读吗?他要真是院长,那我现在跟他攀好交情,将来没准儿给我走个后门啥的……”
姜小小问:“你儿子的儿子,那不是下任院长该考虑的吗?”
陈四喜:突然发现这丫头的嘴巴比谢浔还毒。
人院长好好的,让她一句话给说没了。
“哎我说,你们俩接下来去哪?”陈四喜漫无目的地将骡车驶出巷子。
谢浔沉默了会儿,问他,“你之前说的捉鬼师,是怎么回事?”
“好像是县里的大户聂家。”陈四喜道:“听说最近家里不干净,一到晚上就闹鬼,聂家那位上门女婿花钱请官府贴了告示,说想请一位有真本事能捉鬼驱邪的大师。”
话到这儿,他撇撇嘴,“自打告示贴出来到现在,去的人可不少,但是看样子,没一个是有本事的,否则聂家也不至于到现在还闹得鸡飞狗跳。”
聂家?
谢浔有所耳闻。
他们家是做小买卖起家的,到现在布庄分行已经开到燕京去了。
如果能借此机会接近聂家,没准能打探到不少关于燕京城的消息。
想到这儿,谢浔道:“带我们去看看。”
……
聂家位于开河县东城华阳街,整个县城最繁华也是最贵的地段,五进大宅院傲然矗立。
陈四喜常在县里行走,却只见过这些大宅子的外观,从来不知道里头啥样的。
骡车在大门外停下时,他显得有些兴奋。
聂家啊,说是开河县首富都不为过。
据说他们家主子下人加一块儿有上百口人,一顿饭能吃掉庄户人家三年的开销。
“谢浔,咱们到了。”
陈四喜熟练地跳下骡车,冲着车厢里喊了一嗓子。
不多会儿,谢浔挑帘,和姜小小一前一后下来。
大门外有几个小厮坐在长板凳上低声闲聊着什么。
陈四喜主动上前询问,“哥们儿,听说聂家找捉鬼师,现在还找不?”
那几个小厮闻言,齐刷刷回头看向他。
其中一个绷不住嗤笑出声,“捉鬼师?就你?”
“当然不是我。”陈四喜说着,手指往后一指。
小厮们的视线顺着他所指的方向,自然而然地望向谢浔……呃,谢浔身后的小姑娘。
刚才说话那小厮嘴角一抽,随后捧着肚子大笑起来。
陈四喜嘟囔道:“有什么好笑的?”
那小厮道:“说实话,自打我们姑爷贴出告示以来,上门自称高人的不少,但你们这样的,倒还是头一个。”
他一面说一面笑,瞧着都快笑岔气了。
“我说,你们好歹也伪装一下吧?小姑娘捉鬼?你糊弄鬼呢?”
说到最后一句,那小厮显然已经没有了耐心,冲着陈四喜直摆手,赶苍蝇似的,“去去去,坑蒙拐骗也不看看地儿,真把聂家当菜市了!”
这时,旁边走来另一拨人,道士打扮。
年轻一些的穿着黑色道袍,年长一些的蓄着山羊须,手持罗盘,身穿黄色道袍。
在道家,道袍也称“法衣”。
法衣颜色等级由低到高白、黑、绿、青、红、紫、黄。
黄色法衣,一般是天师等级的人穿的。
不过在苍梧山,姜小小从未见师祖穿过。
老天师是得道高人,早已超脱世外,才不会拘泥于穿着。
姜小小自己在山上也是不会按规矩穿衣的,她自由散漫惯了,怎么舒适怎么来。
然而山下的人并不会这么想。
尤其是当下。
先前对他们嗤之以鼻的小厮,才一看到身穿黄色法衣的道士,脸上神色立马就恭敬起来了。
“大师,我们姑爷等候多时了,您里边儿请。”
小厮那点头哈腰的劲儿,跟先前对陈四喜的态度截然相反。
陈四喜瞠目结舌。
这区别对待也太明显了吧!
“哎!我们这位可是真正的大师!就算你们要赶人,起码也该测试一下能力吧?”
陈四喜不死心,拧着眉瞅着对面的黄袍道士,怎么瞅怎么不顺眼。
小厮朝他看来,“没拿扫帚赶你走,就已经很给面子了,你要是再胡搅蛮缠,我们哥儿几个可就不客气了!”
说着几人撸了撸袖子。
陈四喜吓得后退一步,回头望着谢浔,小声问:“谢浔,人不让进啊,怎么说?”
谢浔看了眼大门上方的匾额,淡淡收回视线,“回吧。”
“啊?这就回了?”陈四喜原本想着,谢浔会让姜小小露两手的。
回去的路上,谢浔和姜小小没再坐骡车,一前一后走着。
陈四喜是很想看姜小小驱鬼的,毕竟小丫头个能徒手画符的高人,驱鬼的场面一定很刺激,很壮观。
然而这俩人没有进聂家的打算。
他觉得无趣,赶着骡车回了棺材铺。
谢浔目送着陈四喜的骡车走远,才回头跟姜小小说:“我刚才,好像感觉到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盯着我。”
姜小小点点头,“你没感觉错,宅子里的确有东西,只是白天不敢出来。”
聂家的事,姜小小并不关心,她现在脑子里想的是顾院长。
先前有陈四喜在,她一直没机会问谢浔。
“顾院长是你恩师?”
谢浔迟疑了一瞬,点头,“算是。”
当年的三皇子慕容洵因为天赋异禀,鸿泰帝怕埋没了他,没让他跟其他皇子一块儿上课。
三皇子的培养,是按照太子标准来的。
鸿泰帝给配了太子太师、太子太傅和太子太保,全是当世大儒。
然而,这些人都被三皇子给气到辞官了。
顾院长是最后来的,他因为性子跟前面那几位迂腐的老古板不一样而在宫里多留了些时日。
然而也并没有留多久。
先后一死,三皇子墙倒众人推,鸿泰帝给他配的老师自然也得收回去。
“那你刚才为什么不跟他相认?”
谢浔说:“没必要。”
姜小小看了看谢浔冷漠的神情。
他看起来好像很不待见顾院长的样子。
但是村长说谢浔对鹿鸣书院的考试时间很熟悉。
那就说明,他私底下没少关注鹿鸣书院。
虽然不懂谢浔为什么要口是心非,但姜小小不打算问。
她换了个话题,“现在去哪?”
“茶楼。”
——
二人挑了个人多热闹的茶楼,三楼临窗,位置很好。
刚一上去就听到说书人飞着吐沫星子在说聂家往事。
谢浔没出声,安静听了一会儿。
说书人口才不错,娓娓道来又不让人觉得枯燥。
说聂老爷子早年间只是个挑着扁担走街串巷的货郎,后来成了家,开始转做布匹生意。
两口子一辈子就只生了个闺女,舍不得闺女嫁出去,原本是打算招个上门女婿的。
闺女十四岁那年,老两口在路边捡到个无家可归又身受重伤的少年。
少年住进了聂家,对救命恩人那是孝顺有加,容貌和品行在老两口眼里都是顶顶好的。
老两口一合计,与其便宜了外人,不如就让少年娶了自家闺女。
自此,少年成了聂家女婿。
成亲后的姑爷,开始挑大梁,接手岳父的布庄生意,对小媳妇儿那是宠得让人嫉妒。
只是可惜,那闺女命薄,临盆当晚难产而死,只剩姑爷带着个出生就没娘的儿子,可把老两口给伤心坏了。
闺女没了,老两口也不是思想迂腐之人,曾提出让姑爷续个弦。
姑爷坚决不肯,说岳父岳母待他恩重如山,他理应侍奉岳父岳母终老,有生之年,绝不续弦。
听到这儿,茶楼里响起一片叫好声,都在说聂家这位上门女婿忠贞孝顺,是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
谢浔眉头一挑,淡笑,“未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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