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没有如果的故事》

第2章 做勇敢的独行侠

繁碌的高中生活让祖丹感到很不适应，她在初中是骄傲的班级第一，是老师争相偏袒的好学生，但是在这个高手云集的学校，先天的优势比起后天的勤奋更显得轻而易举。

米织喜欢和隔壁寝室的发小一起出入，而莫一兮和罗艺也是初中同班同学，祖丹也在最开始试图加入莫一兮和罗艺的吃饭搭子饿队伍失败后放弃，开启了独立的生活。

她们总是会滔滔不绝地谈论时尚潮流服饰和韩流偶像，也会谈论国外条件优越长得像陈晓旭的亲戚有多少人追。

祖丹生活在家境普通的传统家庭，到了高中妈妈还是热衷于给她买各种童装，所以她日常服饰只有运动服和运动鞋，听的歌也只是中文歌或英文歌，她不明白，语言不通的歌词怎么能让人共情。

一周后的选修课很快就来了，在这个以学业为重的时代，选修课显得新颖又自由。

选修课设置在不同的教室，学生需要自行前往所在的教室进行学习，祖丹的辩论课就在隔壁3班教室，授课老师也是3班的班主任陈老师。

因为隔得近，祖丹背着书包早早在教室选了个中间靠前的位置坐下，紧张地打量着每一个进教室的同学，很快，上课铃响。

教室里人不多甚至是很少。

陈老师扶了扶眼镜打量了一圈：“嗯，我们的同学不多啊，我数数……19人，没事，我们人数不在多在于精！”

“很高兴各位同学选择辩论，那么辩论是什么呢，辩论意为见解不同的人彼此阐述所在立场及驳斥观点，辩论赛是提供思维交流的一种很流行的方式，今天这节课呢我们先进行分组，以便于后面的学习展开。”

“简单一点，我们就按照这份名单进行分组，名单是按照报名课程的先后顺序进行排序，我们一共19人，分别分为A,B,C,D西组，A,B组分别五人，每次辩论自行分配西人上场，C,D组每组西人，”陈老师看起来年纪并不大，但是矮矮胖胖却更让人觉得亲近，“那A组组长就祖丹，祖丹在吗，举个手。”

“在的。”

“B组组长李夋。”

“到。”

“C组张子云，D组吴明风。”

“在！”

“在的！”

“好的，那我们以后以此为组，每次辩论A组与B组进行，C组与D组进行，再由胜者进行冠军争夺，今天的课我们先看看视频，熟悉下辩论赛的流程和规则。”

祖丹转过头向右看去，是B组组长李夋，和她隔了几个座位，这个男生看起来一米八以上，同样戴着眼镜，留着最最普通的寸头，真的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男生了。

李夋好像感觉到有目光在打量自己，把目光从投影仪移过来，象征性打了个招呼嗨了一声就又扭头继续看视频了。

下课铃响。

“下课，那我们下周的课就让大家亲身体验体验辩论赛，两个大组的题目等会儿我分别写成纸条给西位组长，西位组长留下来一下，其他同学可以下课休息了。”

西个人朝讲台围了上去，陈老师把写着题目的纸条给了祖丹和张子云。

“组长也可以提前试试题目，交流一下。”

李夋朝着祖丹探了过来，祖丹展开纸条，上面写着：人之初性本善（恶）。

“你先选吧。”

祖丹抬起头看着他。

“没事你先选，让着女孩子。”

“怎么女孩子就需要让吗？”

祖丹瞪着李夋，这么普通的男孩可太没意思了。

“行行行，那我选恶，我先走了下周见。”

李夋背上书包转身就走，走到教室门口又停了下来，转头淡淡说道：“你住校吗，周六你留校不回家吧？”

“嗯，怎么了？”

“周六我俩作为组长先找个时间尝试一下题目吧。”

“好。”

祖丹点了点头，应声道。

祖丹说完，李夋就离开教室了，突然祖丹好像想起什么，追了上去。

“你等下，留个qq，不然怎么联系。”

祖丹掏出手机，李夋念了一串数字，祖丹搜索好友加上。

李夋也拿出手机，“不会游泳的鱼，是你吧，有意思。

先走了，拜。”

李夋朝着操场的方向离开，祖丹一个人愣愣地矗在原地：好奇怪的感觉，好奇怪的人。

周末的学校是留校住校生的天堂。

周五下了晚自习祖丹回到寝室，掏出手机登上qq，看见李夋的头像也亮着，礼貌性给他发了条消息。

祖丹：在？

过了两分钟。

李夋：嗯。

仅此之外，祖丹也不知道还能聊些啥，那就算了吧。

她收起手机，走到阳台的洗漱台洗了把脸。

莫一兮和罗艺也回来了。

“你们回来啦。”

祖丹走到阳台门门口打着招呼。

“丹丹你回来那么早呀。”

莫一兮笑着回应。

才开学没多久，莫一兮己经被默认为是班上的班花，再加上开学第一天自我介绍时她上讲台唱了一首《红颜劫》，班上男生们眼睛都在发光。

米织也回来了，爬楼梯爬累了坐在凳子上喘着气。

“诶我们班上那个赵天名有点帅哦！”

“我给你说嘛他一身肌肉还篮球打的贼棒！”

罗艺双手合十睁大眼睛笑着说道。

“啊他还会唱歌！”

莫一兮也兴奋地说。

祖丹的手机亮了一下，她低头看，原来是李夋。

李夋：周六早上在教学楼边上的小凉亭见吧。

祖丹：好。

九月天依然热的像火炉，周六，祖丹赶到小凉亭的时候，李夋己经拿着书在那里背单词了。

这个小凉亭修得很巧妙，是很精致的八角亭，亭盖上覆着满满一层紫藤萝藤蔓，沿着亭盖的沟壑洒下来，像一片珠帘，阳光透过藤蔓的缝隙形成丁达尔效应，一缕缕映照在李夋的鼻尖上。

“早呀，这么努力吗，一大早就开始背书。”

祖丹走进小凉亭笑着打趣他。

“哪像你懒猪一样。”

李夋瞟了一眼祖丹，又把目光移回手上的课本。

“我们好像还不太熟，有刚认识就说别人是懒猪的吗！”

“祖和猪读音也差不多。”

“那你这样我就只有喊你臭狗了！”

“随便你，”李夋略有不耐烦说道，“赶紧说完正事，我还要去上自习。”

这个人是不是有毛病啊。

祖丹心里翻江倒海般骂骂咧咧着坐在凉亭里的边椅上。

两人坐下来后，开始讨论活动的流程。

在讨论过程中，祖丹发现这个男生有着波涛汹涌的观点和灵巧的思维模式，而祖丹因为从小的口齿伶俐也不甘示弱。

在祖丹说出自己的想法之后，李夋终于情绪有一点点波动，他带着不动声色的欣赏看着这个比他矮一大个头的女孩，双眼皮大眼睛前却戴着厚厚的眼镜，老气的斜刘海首发，嘴里戴着牙套，长相吧就那样，说不上大美女但也活泼可爱，就是瘦的跟电线杆子一样，微微棕黄色的头发更衬得她像营养不良。

“你吃早饭没，我这里有面包你拿去吃。”

李夋翻了翻书包，拿出面包递给她。

“嗯？

你良心发现？”

祖丹对李夋突然袭来的友善惊了一下，心脏也偷偷快速蹦了几下。

“懒得理你，我自习去了。”

李夋头也不回地走向教学楼，留祖丹一个人拿着面包在原地发愣。

祖丹啃着面包进了教室，看到她进来，高斯兴奋地说：“你终于来了！

跑哪去了？”

“有啥事吗？”

祖丹一边坐下一边回应。

“你昨天不是说有道题要问我嘛，我想了个你一下就能理解的思路，要不要赏脸听一下啊？”

“行，我拿书。”

高斯是纯天然天才学霸，身材修长均匀，长相阳光清爽，可以归于帅哥档位，不同于传统学霸，他性格开朗热情，思维跳跃，在班上人缘很好。

角落里莫一兮和罗艺坐在一起在说悄悄话，她们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祖丹的一举一动。

时间过得很快，转瞬飞逝，到了期中考的时候，祖丹在前几次的月考里成绩中不溜秋，她掏出手机发出消息：臭狗，我考的又不太好。

信息发出去的几秒后李夋的头像抖了抖。

活该，你自己平时不好好学。

祖丹：会说人话吗？！

你也不比我考的好多少。

李夋：那就是因为我英语一科拉垮。

祖丹：英语这么简单的学科你都能拉垮你真是个人才！

李夋：你能不能有点女孩该有的温柔啊。

祖丹翻了翻书包，自己的英语笔记乖巧地躺在里面，她又回道：过来操场，我把我的笔记给你。

祖丹在操场上挪着小小的步伐，一会儿抬头看看月亮，一会儿又打量打量夜跑的学生。

初秋微凉的风拂过她的头发，国庆节回家她摘掉了她戴了三年的牙套，去理发店剪了个首刘海，也偷偷用自己攒下来的生活费买了一些在她负担范围之内的护肤品。

她叹了口气，做女孩子真麻烦。

她理了理被风吹凌乱的刘海，看到李夋步伐均匀地向她走来。

“给你，这可是我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宝贝笔记，你好好背，包你下次绝对考得好。”

“啧，字还不错。”

“要你来夸，”祖丹翻了个白眼，“有空不，散会儿步。”

“随便你。”

李夋缓缓跟上祖丹的步伐，他又看了看这个认识才几个月的女孩却变得比初识时好看了很多。

在这几个月里，小小的学校使他们频繁偶遇，从一开始的礼貌招呼，到现在的每天晚上散步聊天，周末会一起去超市，她是个很好的聊天对象，话题在她那里总是变得热闹精彩。

“给你说个事。”

李夋走上前去和祖丹并排散步。

“嗯？”

“我想去参加竞赛。”

“就你还竞赛，想太多了吧！”

“我知道我现在成绩确实普通，我想了想，竞赛成绩优秀是可以保送的，我想去试试。”

“去呀去呀，我觉得你可以！

我支持你！”

祖丹高兴地跳到李夋面前，朝着他露出笑容。

李夋顿了一下，他看着祖丹太阳般绽放的笑容，细碎的头发丝被风吹挡在眼睛前，他竟有想去撩开的冲动。

李夋转过头把目光移开，看着教学楼星星点点的灯光，和深邃夜晚里朦胧的星光相呼应，闪烁跃动的光芒扑通扑通地对应着他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