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服务区的厕所洗手，抬头看见镜子里的自己，眼圈黑得像熊猫。
洗完手，我推开门，正好撞上一个男人。
"对不起，"他下意识道歉，然后愣住了，"小雨？
"我抬头，看清了他的脸。
是他，陈明。
五年不见，他的眉角多了几道皱纹，但眼睛还是那么亮。
"哦，是你啊。
"我语气平淡，仿佛他只是个普通熟人。
"真巧，你去哪？
"他嘴角勉强扯出一丝笑容。
我拨了拨头发，冷冷地说："关你屁事。
"擦肩而过时，他拉住了我的手腕。
"有事？
"我甩开他的手，"都过去五年了，别来这套。
"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我只是想问问你最近好不好。
""好得很，没有你，我活得更好。
"我冷笑着说完，转身就走。
服务区餐厅里人头攒动。
我随便点了份套餐，坐在角落的位置。
刚拿起筷子，陈明就端着餐盘在我对面坐下。
"谁允许你坐这了？
"我皱眉。
"人满了。
"他指了指周围，确实没空位了。
我翻了个白眼："随便你。
"他小心翼翼地问："你现在在做什么工作？
""跟你有关系吗？
"我咬了一口鸡腿。
"只是关心一下..."他声音低了下去。
"省省吧，你的关心我承受不起。
"我拿出手机，刻意无视他。
手机屏幕上是一张照片，我和一群孩子的合影。
他眼尖地看到了："你在当老师？
"我迅速锁屏："我现在在幼儿园，怎么，很惊讶？
""挺适合你的，你一直很喜欢小孩子。
""呵，"我冷笑一声，"可惜有些人不配当爸爸。
"他的表情瞬间僵住了。
我继续说："你现在过得好吗？
跟那个狐狸精，你们应该结婚生子了吧？
""我没跟她在一起。
"他低头搅动碗里的面条。
"哟，甩了你？
活该。
"我幸灾乐祸地说。
他没接话，只是静静地吃面。
吃完饭，我起身准备离开。
他突然问："你回老家？
""嗯。
"我简短回答。
"我也是，要不要搭个顺风车？
我开车来的。
""不必了，有人来接我。
"我冷淡地拒绝。
走出餐厅，外面下起了雨。
我站在屋檐下，拿出手机。
没信号。
"怎么了？
"陈明走到我身边。
"没事。
"我硬邦邦地回答，拨通电话，却提示暂时无法接通。
雨越下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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