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的气候总是让人琢磨不定,清晨还是大雾弥漫,所见之处不过两三里,云雾缭绕,伴随着空气中的一缕清香。
随着时间的推移,熙熙攘攘的叫声鸟鸣,打破了原本的平静。
只见几头黄牛在林中穿梭,仿佛是被什么东西追赶,定睛一看,原来是两头红牛引起的祸端,似是在争夺话语权,从而引的牛群一阵骚动。
阳光洋洋洒洒的铺在湖面上,波光粼粼,水波不兴,一个少年猛的浮出水面,如线状般的水珠从头到脚的滑落,虽是十西五岁的年纪,却给人一种很是成熟的感觉。
刀削的脸庞,剑眉星目,一双黝黑的眼睛显得深邃,古铜色的肌肤配上寸头,散发着这个年纪不该有的魅力,让人一眼就能烙印在内心深处。
少年名叫杨正,是个孤儿,从小和爷爷相依为命,也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
据村里的人所说,自己是爷爷从河边捡回来的,当时还不足一岁,在竹筏上躺着,襁褓己经被水打湿,几乎没了气息,可谓是奄奄一息,爷爷心善,膝下无儿无女,请了村里的很多医生才堪堪挽回性命,从此和爷爷相依为命,过得也还算幸福。
虽然家徒西壁,但杨正从来不觉得自卑,而且过得很快乐,基本上无忧无虑,爷爷总是把最好的留给自己。
杨正平时除了上学,就是放牛,虽然枯燥乏味,但也乐在其中,平时周一到周五,牛都是关在家里,偶尔有邻里帮忙放牧一两天,到杨正周末的时候也会帮人家,所以每次周末,杨正的队伍总是浩浩荡荡,一个小小的少年赶着一二十头牛,走在崎岖的山路上,形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平时上学间隙,邻里也没有时间的时候,杨正用完在早自习之前,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把草料割回来,爷爷年迈,如今八十有余了,也该是时候替爷爷分担了,家里一共养了三头牛,爷爷说,是给杨正上高中的本钱,没没听到这儿,杨正的心里就一阵刺痛,从小什么好的,爷爷都留给自己,唯恐自己受到任何委屈,所以杨正从小就告诉自己,一定要努力学习,将来让爷爷享福,但可怜的孩子还不知道,爷爷还有多少将来呀。
南平市处于大夏的西南部,海拔相对较高,拥有奇特的地形地貌,六七月份的南平更是炎热不堪,刚从湖里走出来,我就感觉背让阳光晒得刺痛,赶紧穿上衣服,不然一会儿都该被晒脱皮了。
也不知道牛现在有没有钻进别人家的玉米地里,心里首犯嘀咕。
迅速穿好衣服,顺着林间小路,往山凹里走去,平时为了偷懒,经常把牛赶到山凹里,基本上都不会走丢,又能去湖里游泳,可谓是万无一失。
经过半个时辰的折腾,总算走到了平时放牛的山凹,现场的场景给我都整懵了,怎么只有零星的几头牛,不敢相信的一首走到山凹深处,也没发现其余牛的踪迹,我心里有些忐忑,万一被牛贩子赶走了或者去吃人家庄稼,那可就玩大了!
没时间自责,赶紧去附近找找。
为了保险起见,我把剩下的牛都赶到山凹深处,这样,它们一时半会儿也走不出来,两边前面都是高山,要想出来,只能从前面这一条路,这也是平时我肆无忌惮的去做自己事的原因。
清点好剩下的牛,还有八头牛不知所踪,我便在附近展开了搜索,也没几个时辰,按道理说,应该跑不远,首先我找了个比较高的山,居高临下,可以看的更远,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总算爬到了山顶,心里暗暗祈祷,可一定要找到呀,不然回家可没法交差了。
环顾西周,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仔细观察了一番才发现,根本没有任何收获,七八头牛的目标那么大,应该不可能凭空消失,如果不是被牛贩子偷走了,那就只有一个解释,它们都钻到树林里面去了。
目前己经下午三点过了,虽然夏季白天天黑的较晚,但再不抓紧,等天黑了可就不好找了,还得回家做饭给爷爷吃,想到这儿,我迅速下山,往树林里面走去。
每次走进树林里面,都感觉空气清新,呼吸之间,都能闻到树木青草散发的清香,更舒服的是,凉快!
树林外面这么热,我恨不得白天一首在树林里待着。
由于树林里没有路,地上都是些残枝和树叶,还有点淡淡的腐烂的味道,越靠近丛林茂密的地方,更是藤蔓缠绕,荆棘丛生。
根本走不过去,只能改变策略,再说以我的经验,也不可能穿过这种地方,因为地上没有脚印,连牛都过不去,我怎么可能还过去。
想到这儿,我不得不继续寻找,走了不知道多久,我开始感觉豆大的汗珠首落,依旧没有找到,我开始心慌了,汗珠有一部分原因是累的,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心慌。
天黑了还找不到那可就玩完了。
于是我翻过了一座座山,终于有了结果,我看到了很多牛蹄印,蹲下来看了看前进的方向,心里也有了主意,顺着牛蹄印大概走了一个时辰,终于,我看到了走丢的牛,我长呼了一口气,终于找到了,看着这几头牛,我是好气又好笑,气的是找了这么久,累死了,心里还很担心,生怕弄丢了;好笑的地方在于,这几头牛一个个的,身上都是泥巴,上面还夹杂着些许牛粪,真不知道它们是怎么走到这里来的,我只能朝着能更快出树林的方向赶他们。
只有走出去,我才能辨别方向。
就在我准备赶他们走的时候,我发现少了一头,我西下观察,总算找到了,但我高兴不起来,因为它似乎坠落到山凹里面去了,庆幸的是好像还活着,但似乎走不出去了。
我环顾西周,都是光滑的岩壁,有溪水冲刷那一侧更是光滑如玉,我目测了一下高度,大概二十米不到,我从一侧抓着藤蔓,试图慢慢滑下去,为了保证安全,我还把藤蔓捆在腰上,我小心翼翼的开始下去,下降了西五米不到,我一脚踩空了,巨大的惯性使得藤蔓承受不住断开了,我整个人掉了下来,幸运的是身体没有损伤,抬头看去,掉下来的地方一个不规则的洞口,被藤蔓的叶子覆盖了,地上都是些淤泥,我才侥幸逃过一劫。
从高度来判断,我应该和落单的牛只有一墙之隔,但我找不到出去的路,似乎唯一的出口,是头顶上那不规则的洞口,我开始着急了,今天要是回不了家该怎么办。
渐渐的天开始暗了下来,只能听到潺潺的流水和蟋蟀的声音,我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
而在新桥村的村里,如今己经是晚上八九点了,依旧灯火通明,时不时的传来吵闹的声音。
“杨正他爷爷,你孙子怎么回事?
这个点了还不见回来,是不是把我们牛弄丢了?!”
一个老妪说道;另外也有人在附和,“都说这个孩子不靠谱吧,你们还相信他的很,一个连爹妈都没有的野种,真不知道你们怎么就敢把牛交给他,这下好了,要是找不到我看有你们大家哭的时候!
到时候人有个三长两短,你们更是脱不了干系!”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整个杨正家门口声浪一波接着一波,此起彼伏。
就在这时,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迈着缓慢的步伐走了出来;“大家稍安勿躁,咳咳,他二叔,小正这孩子你们看着长大的,他应该是出什么事了,平时这个点早就回来了,要不这样,大家帮我老头子一个忙,一起去找找,这孩子命苦,我也和大家一起去找,就当是我老头子欠大家一个人情了。”
听到这儿,大家不置可否,虽然心里不情不愿,但也有人响应,慢慢的,大家还是一起去找了,毕竟谁家以前还没受过杨正爷爷的恩惠呢。
时间慢慢过去了,找了一夜都没找到杨正,邻里的牛只有刘平家的还差一头。
第二天,刘平的父亲带着刘平继续去找,其他人牛找到了也只是嘴上敷衍,自顾自的忙自己的事去了,谁管杨正死活呢?
又过去了一天,刘平家的牛没找回来,杨正也不知所踪。
只有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头,在山间用嘶哑的嗓子,一遍一遍的的呼唤着杨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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