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黄昏的太阳,我们却把它当成了曙光。
——《巴黎圣母院》在这个村庄有个古老的传说,内心有极大欲望的人会得到幸运之神的一本书,那本书会满足他内心深处最渴望的事情……这是一个西面环山的地方,山峰高耸入云与世隔绝,这里是世外桃源,亦是罪恶的地狱。
村里的绝大多数女人都是被拐来的,在这里活过了一辈子也没能逃出去,不敢逃,也不能逃。
不敢逃是因为逃不出去,被抓住了就极有可能会被打死。
不能逃则是因为她们在被抓来之初,就会被强迫生下孩子,被孩子捆在这里一辈子。
李长生的母亲就是这其中的一个可怜之人,据村里人说她来的时候看着还只有十几岁,她基本上不怎么和别人说话,大家都当她是哑巴,所以刚开始没有人知道她叫什么,也没有人知道她从何处来。
可后来她的精神越来越不正常,她开始对着墙壁说话,大家知道她是疯了,从她发出的咿咿呀呀的话语当中,人们拼凑出了一个事情的大概。
她其实出生在一个还算幸福的家庭,是家里的独生女,那年她十六,父母都很疼爱她,家里有几亩地,种满了玉米,那年收成很不错,卖了一大笔钱,母亲说拿这钱给她做身新衣裳,过年的时候穿得漂漂亮亮的,她高兴坏了,围着母亲又蹦又跳,父亲也慈祥的看着她。
那天她在河边洗衣裳,身后猛地被人砸了一锤子,一阵眩晕过后就失去了意识,醒来己是一天之后的事情了。
煤油灯的火光在黑暗中摇曳,一明一暗,晃得她睁开了双眼。
她被捆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看样子是个猪圈,身下有一摞干草,旁边还有猪屎散发出来的恶臭,她想喊,可嘴里却被塞了粗麻布,硌得嘴疼,还散发出奇怪的味道,很脏。
她强忍着干呕,透过门缝想看清外面的情况,外面一片漆黑,听得清虫叫声,一阵一阵的,忽高忽低,像是哀乐,伴着女人的哭泣声,谁在哭?
一群野猫在打架,发出可怖的叫吼声,由远及近,越来越近了,要到耳朵旁边了,“就要来了”她心想。
就在这时她听到了怒骂声,是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猫叫声远了。
“砰”的一声,男人一脚踹开了猪圈门。
他先是将女人上下打量了一番,随后一边猥琐的笑着,一边朝她走过来,蹲到了她的面前,牵起了她的双手,轻轻地抚摸着,随即便开口说道:“妞,以后就跟了我吧,咱们好好过日子,这里就是你的家。”
她疯狂地摇头,豆大的眼泪从眼睛里滑落了出来。
同时用尽了全力想要把手给抽出来,然而这一切都只是徒劳。
她的这一举动激怒了男人,男人脸上本就不多的柔情瞬间烟消云散,抬起手就给了她一巴掌,这一巴掌下手极重,她整个身子都向后倒了下去,耳朵有一瞬间的耳鸣,脸上火辣辣的疼,牵扯着背后被砸的地方一起疼。
男人阴恻恻地对她说“你甭想着跑,给你吃喝你给我下崽子,要是敢逃就打断你的腿,割了你的舌头”。
她敢肯定之前没有见过这个人,男人看起来得有西五十岁了,前额和眼角的皱纹很重,嘴唇发乌,脸颊黝黑。
她被吓坏了,瑟缩在角落里,身下的干草发出簌簌的声响,男人像匹饿极了的野兽,毫不犹豫的向她扑了过来,撕碎了她的衣裳,她想逃,但任她拼尽所有力气也逃不出男人的钳制,交叠的身子不是爱,是兽欲的索取。
交合时发出的声响不是欢愉,是她绝望的呼喊。
这时,透过敞开的大门,她看清了外面的景象——连绵不绝的大山,只看得清零零散散的几处灯光,这一晚,月光也显得格外的阴冷。
后半夜男人离开了,她脚上被套上了铁链,身上一丝不挂,多了的是一身的伤痕,她想母亲了,不知道母亲现在是否在拼命的寻找着自己,她冷的缩成了一团,抱住了自己,眼泪又不自觉的滑落了下来。
女人的哭泣声又从西面八方传了过来。
在深秋的夜里,她听见了悲鸣的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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