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凶宅直播的死亡预兆姜璃视角姜璃站在梧桐巷17号的铁门前，九月的穿堂风卷着枯叶擦过她的小腿。
手机支架上的补光灯将"凶宅探灵"的标题映得惨白，弹幕已经开始不耐烦地滚动：主播行不行啊？
我蹲半小时了连个鬼影都没见着听说这房子吊死过三任房主，剧本编圆点啊她伸手拂开黏在摄像头上的蛛网，指甲上剥落的黑色甲油像某种诅咒的印记。
这是本月第四场凶宅直播——自从三个月前外婆的卦摊被拆迁队推平，她不得不把问灵术从线下搬到线上。
"老规矩，三卦断生死。
"姜璃将自拍杆转向生锈的门锁，锈红色的铁屑簌簌落在她虎口的疤痕上。
那是十二岁那年替外婆挡下暴徒的砍刀留下的，当时外婆攥着染血的铜钱只说了一句："璃儿，这世道容不下通灵之人。
"弹幕突然炸开一片"卧槽"。
姜璃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无意识中在门锁上画出了问灵符——朱砂混着铁锈在锁面蜿蜒成血咒的纹路。
她强压下胃部翻涌的酸水，这栋房子在抗拒她的窥探。
"用户深海蝴蝶刷了火箭，要求连麦！
"助手小雨在蓝牙耳机里尖叫。
屏幕右下角弹出连麦申请，头像是个穿白裙的少女，手腕处的蝴蝶胎记在补光灯下泛着诡异的蓝。
姜璃的太阳穴突突跳动，外婆临终前抓着她的手腕说过："遇到蓝蝶胎记的人，逃！
"---凶宅内部门锁"咔嗒"坠地的瞬间，腐臭味扑面而来。
姜璃的登山靴碾过满地碎玻璃，手电筒光束扫过墙面时，弹幕骤然安静——那些看似霉斑的污渍，在强光下显露出人形轮廓。
最清晰的那个影子脚尖悬空，脖颈处延伸出绳索状阴影，正指向通往地下室的木门。
"第、第二卦……"她吞咽着唾沫摸向背包里的铜钱，却触到个冰凉的物件。
是房主委托她"驱邪"的铜锁，据说在地下室尘封了二十年。
指尖刚碰到锁芯，黏腻的触感就顺着神经窜上后脑。
这不是铁锈。
姜璃踉跄着扶住霉湿的砖墙，视网膜上炸开血色画面：穿白裙的少女被拖下楼梯，蝴蝶胎记蹭过台阶时渗出血珠。
那只手！
戴着手套的右手小指缺了一截——和三个月前强拆卦摊的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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