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叫方桐，是刑警队的队长。
那天晚上，暴雨砸在车窗上，模糊了视线，警笛在湿冷的空气中撕开口子。
我接到报警，富豪周世昌声称妻子林瑟薇失踪了。
电话里他的声音抖得厉害，断断续续地说别墅书房里有血迹。
我踩下油门，车轮碾过积水，直奔周家别墅。
到了地方，已经是深夜十一点。
别墅坐落在城郊的高档社区，铁门敞开，灯光从窗户透出来，映在水洼上晃个不停。
我下车，撑伞走进去，门口的保安一脸茫然，说没听见什么动静。
周世昌站在大厅等我，西装皱巴巴，眼圈发红，手里攥着一杯威士忌。
他一见我就扑过来，抓着我的胳膊说：“方警官，你得帮我，我老婆不见了，书房里有血，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甩开他的手，示意他冷静，跟他进了书房。
房间很大，书架靠墙摆满，地毯是深棕色的，角落里一张红木桌，上面放着一只翻倒的酒杯。
地毯上有一摊暗红色的痕迹，边缘已经干了，散发出一股淡淡的腥气。
我蹲下来，用手电筒照了照，痕迹形状不规则，像是液体溅开后留下的。
周世昌站在门口，盯着那摊痕迹，嘴里念叨：“我进来的时候就这样了，我没碰过，我发誓。”
这时，管家走了进来。
他叫陈默，四十多岁，瘦高个，穿着一身黑西服，头发梳得一丝不乱。
他手里拿着一块抹布，见我看他，点了点头，说：“方警官，那不是血，是红酒。
我下午打扫时不小心洒了，忘了收拾。”
他的语气平淡得过头，像在背台词。
我皱眉，问他：“你确定？
红酒和血的味道不一样，这气味不对。”
陈默顿了一下，眼神闪了闪，说：“可能是混了点别的，我记不清了。”
我没接话，站起身，环视房间。
书桌上除了酒杯，还有一叠文件，旁边放着一支钢笔，笔帽没盖上。
窗子关着，玻璃上全是水珠，外面黑得什么也看不见。
我问周世昌：“你最后一次见林瑟薇是什么时候？”
他揉了揉额头，说：“晚上七点左右，她说要去书房拿本书，后来我就没见她出来。
我忙着接电话，没注意。”
我记下时间，转头问陈默：“你呢？”
他说：“我七点半离开别墅，去超市买东西，回来时八点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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