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铃惊魂**我是在子时三刻踏入听雨轩的。
手机屏幕泛着幽蓝的光,23:47。
这座百年茶楼隐在梧桐树影里,飞檐上的嘲风兽在月光中凝固成墨色剪影。
我摸了摸背包侧袋,祖传的鎏银铃铛正在发出细微震颤。
"江小姐来得真准时。
"穿月白长衫的茶博士挑起灯笼,铜钩在门楣上发出"吱呀"轻响。
灯笼纸上绘着八仙过海,吕洞宾的剑尖恰好指着我的眉心。
修复台上的《鹤鸣山居图》正在渗出细密水珠。
作为古籍修复师,我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古画——墨色在宣纸上诡异地流动,远山轮廓竟与三天前车祸现场的山道惊人重合。
更离奇的是,委托人指名要我这个刚继承银铃的菜鸟接手。
银铃突然剧烈震荡,茶案上的青瓷盏无风自鸣。
我看见画中瀑布倒卷而上,石阶缝隙渗出暗红液体,那些墨点化作无数双手从卷轴里伸出来。
最前端那只枯手戴着翡翠扳指,和监控录像里死者手上的完全一致。
"别看眼睛。
"有人捂住我的眼睑,檀香混着硝石味漫过来。
青年苍白的手指按在我腕间命门,银铃声响霎时清越。
画中传来女子幽咽的哭诉:"他们说会守住秘密的......"茶博士的灯笼倏然熄灭。
月光透过雕花窗,在地面投下枝桠状黑影,像极了祠堂族谱被焚毁时的焦痕。
我摸到修复刀冰凉的刀柄,听见身后人轻笑:"江家这代的通灵者,居然是个怕鬼的小姑娘?
"暗格里传来指甲抓挠木板的声音,那幅画正在吞吃案上的朱砂。
我想起祖父临终前攥着银铃说的"鹤鸣村",想起三天前那个暴雨夜——卡车撞破护栏时,后视镜里分明有个穿明代襦裙的女子,撑着油纸伞站在悬崖边。
银铃突然挣脱红绳,悬停在古画上方。
墨色旋涡中浮出半张美人面,她鬓边凤钗缀着的珍珠,与委托人送来的木匣里那枚染血珠花一模一样。
"陆离!
"我转头看清那人面容的瞬间,茶楼老钟敲响了第一声。
子时的最后一记钟声里,他的身影如烟消散,唯有我腕间多了一道朱砂画的符印,形似困住恶鬼的锁魂结。
暗格轰然洞开,数十卷族谱哗啦啦展开。
在最新那页空白处,墨迹自动显现出我的生辰八字,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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