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荒唐无度的草包皇兄被拉下台后,我的公主府也被抄了。
府中十二个乐人皆被折断左手,毁掉歌喉。
我在上京达官贵人、纨绔子弟常光顾的教坊司拍出天价。
往日我仗着母皇宠溺,玩弄过便流放的几个面首,都回来了。
1大军攻入上京的第一天,我那无能皇兄吓得从城楼摔下去,不战而败。
当晚,教坊司中进出的客人依旧川流不息。
我身着薄如蝉翼、遮不掩体的丝衣,躺在酒池肉林的舞台中央,四周屏风隔断。
荒唐名声在外,但凡夫俗子岂配见我真容,掌柜妈妈只好笑吟吟地为大家解惑:“今天的压轴姑娘,乃是前朝初凰公主,媚骨天成、娇嫩欲滴,谙知闺房之乐。”
下面一阵喧哗,加价竞拍。
也叫我往日越嚣张恣意惯了,此刻屏风外的男人个个似豺狼虎豹,迫不及待让我匍匐在他们的脚下。
“不愧是上京第一美人,平常我等看一眼都是亵渎啊。”
“想不到养尊处优的公主竟然也有今天,不知道会被谁买走呢。”
“管她被谁买走,咱就是看个热闹。”
更可恶的是,一朝改朝换代,只敢拍卖男罪奴的教坊司,竟开始向良家女下手了。
我除外,因我这名声,实在太烂。
二楼雅间,被曾经流放的面首鸠占鹊巢,我却为人鱼肉。
一激动,我吸入更多的合欢香,熏得我眼神迷离,回忆如梦境袭来,昏昏欲睡。
2我缓缓伸出手指,挑起少年的下巴,“沈恪,你好像没有摆清楚自己的位置。”
他因我逼近的脸急促得呼吸全乱,手中的琴弦,断了。
萧砚声站在我身侧,用帕子轻轻擦拭我的指尖,轻描淡写道:“殿下息怒,没规矩的东西处理了便是。”
探花郎被这话吓得一哆嗦,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拽紧洁白的袖子擦拭我鞋面上险些看不见的细尘。
我满意地勾唇,目光最终落在宫殿外跪了一上午的奴隶身上。
不愧是少年将军,身染血污,衣袂飘飘,更显铮铮铁骨。
“孺子可教,你比外面那位乖多了。”
我朝萧砚声勾勾手:“听说教坊司又来新人,你去替我看看,差人送进入府中。”
“外邦人底细不清,就算您一时兴起找人取乐,他们太过危险。”
“是嚒?
那你这么乖?”
我的手不安分地从他后腰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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