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清宫中,素幡翻飞,白幡高悬。
清风徐来,残叶飘零。
若言此乃白事,实非也,殿内阗寂无人,仿若能闻箫声隐隐,夹杂着枝头鸦鸣。
"滴答﹣﹣滴答﹣-"月华倾洒,竹影摇曳,或影或竹,难辨难分,扑朔迷离,然此景己成御清宫之独特景致矣。
"师父?
"莫然快步走向正殿,今日的御清宫,倒显得太不正常了。
"莫…然…"悠长的声音飘入旁,莫然身一僵,冷风一吹,后背好似藏着一人。
是手提剑的雾都刺客?
还是黎…什么东西?
果然在这从儿待总有得提心受怕。
"莫然,过来吧。
"又是一声,莫然脚步一顿,这声音,不是他人,而正是师父。
莫然记得师父曾说过:"花生,则缘生;花灭,则缘火,"而这种花,经过长期蕴养,便永远不会枯萎。
那时看着师父的笑,很是美好,他也是从那时知道,师父有个爱慕己久的人。
"莫然你怎么这么慢,你快来看看。
"梦安生看向自家徒儿,倒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未等莫然过来,梦安生一把坐在地上,"我把掉落的花种与玉佩在一同葬了,待到明年便能冒出新芽,然后生长、花开、花落也将永续不停,且永不衰败。
"莫然一愣,这不是古早的用玉佩蕴养植物吗,那这玉佩,岂不是价值不菲。
正当莫然沉思之际,梦安生突然抓起莫然的手,按在刚铺平的地面上。
刹那间,一道耀眼的光波从中廷猛然绽放,御清宫的泉水瞬间复苏,西周的竹子如破土而出,径首冲向天际。
白带在清风的吹拂下缓缓飘动,梦安生的眼眸之中,终于闪烁出明亮的光芒。
"师尊,这是……"莫使茫然,这真的是御清宫?
"不许叫师尊,上回罚了,这回仍不长记性?
""不不不啊师父,徒儿上任师父我便唤师尊,一时快,难以改回……”“几年了,还未改回,真笨。”
梦安生宠溺一笑,却突然愣住。
"笨"?
好似听谁说过,是那个熟悉的人吗?
"我曾言明不会收徒,你何必如此不知趣,苦苦纠缠?
莫非上次的话你未曾听清?
"梦安生的脑海中不断回响着他的话语,一百多年前,是他苦苦哀求师父,才得以被收入门下。
然而最终,一向清高的师父却主动收了另一名弟子,他的所有付出,仿佛只是一场闹剧,转瞬即逝。
那时的梦安生便质问他:"为何要收他为徒,他究竟有何过人之处,又付出了什么?
""他天赋异禀,与你,便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天空究竟有多高远。
"梦安生面无表情,嘴角微扬,显然并未将此放在心上。
"天高地迥,深不可测,凭你现在,绝非御清宫任何一人之敌手。
"黎灿抛下这句话后,转身离去,独留梦安生一人陷入沉思。
"那又如何,少年自有少年狂!
"梦安生大喊一句。
黎灿脚步微滞,"那便祝你好运。
"思绪如丝飘回,梦安生垂眸,拈一瓣山茶,轻放于荷花池中,随波而行。
"师尊,徒儿未见你可好?
"语毕,那瓣山茶渐渐吞水而没。
梦安生见状轻笑:"可我真的很想你啊,你为了救他们,连一点也不愿意给我吗?
"哪怕是一点点也好啊。
春风一撒而过,梦安生逆着风进入定堂,坐上了那无法越的"宝座",他用手背托着腮,凝视着前方所谓的回溯。
"师父,这次你的心能偏向我吗。
"梦安生起身,回望过去二百余年,他己经近一百多年未见师父了,也花费近一百年来寻找见师父的方法。
若这一次成功,那么他便可带着记忆回到当初,去干他所想干的,见他所思念的人。
"嗒﹣﹣嗒﹣﹣嗒﹣-"梦实生伸手一触,百花飞浅,万鸟齐鸣,天空白光乍现,但又转瞬即逝。
莫然在外看着突发的异象,握着令牌的手愈发紧些,如今师父己去,可外部的敌人,却早己布阵只待命令的开始了。
他知师父灵力己尽,未察觉出敌己深入,但他,实力早己远起师父之上,从入侵的那一刻,他己经设下了局。
正当他提剑迈出之时,茉莉花突然开满了整个御清言,连同宫外,亦是花海。
茉莉花开万山遍,顷刻芳香溢人界。
清风一洒妆更艳,花与君子更思念。
赠君茱莉,愿君莫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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