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霸下场

01 天台绝境风刮得像刀子，割在脸上生疼。我被沈薇薇和她那几个跟班堵在天台边缘。

“嗤啦——”一声，校服外套的袖子被扯开了一道口子，露出里面单薄的毛衣。

脸上火辣辣的，是刚才被扇耳光留下的红痕。沈薇薇站在我面前，

手里把玩着一堆碎片——那是我攒了很久钱才买的新手机。“苏念，

你看这下面多‘热闹’啊。”她声音轻柔得像羽毛，眼神却像淬了毒的针，“跳下去，

就什么烦恼都没有了，不是吗？”跟班们的讥笑声像苍蝇一样嗡嗡作响，

混杂着楼下模糊的车流声。世界在我眼前变成一片灰蒙蒙的色块。妈妈改嫁后，

眼里只有她的新丈夫和宝贝女儿沈薇薇。继父沈宏明，人前温文尔雅，

人后却对我冷漠得像陌生人。学校里，沈薇薇总有办法让我的日子过得像地狱。活着，

太累了。我闭上眼睛，冰冷的风吹干了刚滑落的泪水。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倾斜，

耳边的风声似乎在呼唤我。就这样吧……就在我身体彻底失衡的瞬间，

一只手猛地攥住了我的手腕。那力道大得惊人，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

硬生生将我从死亡边缘拽了回来。是他？林阳？全校没人不怕他，打架斗殴是家常便饭，

眼神里的戾气能把人冻僵。他怎么会在这里？林阳甚至没看我，他松开我的手腕，上前一步，

挡在了我和沈薇薇之间。他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那几个吓得不敢动弹的跟班，

目光最后落在沈薇薇惨白的脸上。“我林阳的地盘，什么时候轮到别人决定生死了？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让人心头发颤的压迫感，“死人，也得我点头。滚。

”沈薇薇脸上那虚伪的笑容彻底僵住，眼里闪过一丝惊惧和浓浓的不甘，

但她一个字也不敢反驳，咬着牙，带着她的人狼狈地逃离了天台。天台瞬间安静下来，

只剩下呼啸的风声。林阳这才转过身，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点上，深深吸了一口，

然后缓缓吐出烟雾。“想死？”他弹了弹烟灰，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可以。

”我的心猛地一缩。“但我的人，死也得等我腻了再说。”他语气平淡，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给你两个选择。”“一，现在从这儿跳下去。我保证，

明天沈薇薇和你那个好继父，出门就会被车‘不小心’撞死。”我浑身一颤，

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他没理会我的震惊，继续说：“二，当我三个月跟班，替我做三件事。

三个月后，你想死想活，都跟我没关系。”烟雾缭绕中，

他的声音像是从地狱传来：“你哥欠我的，你来还。

”哥哥……苏哲……这个名字像一把钝刀，狠狠捅进我的心脏。哥哥已经去世快一年了，

他怎么会欠林阳的？欠了什么？巨大的恐惧和求生的本能在我脑子里疯狂拉扯。

我看着眼前这个如同魔鬼般的少年，他明明在笑，可那笑意却比寒风更冷。我知道，

他不是在开玩笑。他绝对做得出他说的事情。我不想死，至少现在不想。

我也不能让继父和沈薇薇因为我而出事，那样妈妈会恨死我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

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最终，在林阳那仿佛能洞穿一切的目光下，我用尽全身力气，

挤出几个字，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我选二。”02 画室之谜第二天踏进教室，

沈薇薇的座位是空的，大概是昨天被林阳吓破了胆，今天没敢来。但其他同学看我的眼神，

却多了些探究和躲闪。我低着头，走到自己的座位，后背僵直。一上午，我如坐针毡。

直到第二节课下课铃响，那道熟悉的高大身影出现在我们班后门口，倚着门框，

目光精准地落在我身上。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他没说话，

只是朝我抬了抬下巴，示意我出去。我手指冰凉，几乎是同手同脚地挪出了教室。走廊里，

他丢下一句话，声音没什么起伏，却带着命令的口吻：“第一件事。从今天起，

每天第二节课下课，去西边那栋废弃教学楼的画室，待满十分钟。不准早退，不准迟到。

”废弃画室？我愣住了。那地方阴森森的，早就没人去了，听说里面还闹过鬼。

他让我去那里干什么？“听清楚了？”他微微蹙眉，有些不耐烦。“……清楚了。

”我低下头，不敢看他。他没再多说，转身就走了，留下我一个人站在原地，心里七上八下。

十分钟后，我站在了废弃画室门口。铁门锈迹斑斑，门锁早坏了，虚掩着。我深吸一口气，

推开门。一股浓重的灰尘和霉味扑面而来，呛得我咳了两声。画室很大，但空荡荡的。

墙角堆着几块破裂的石膏像，缺胳膊断腿，蒙着厚厚的灰。

地上散落着干涸的颜料管和揉成一团的画纸。我走到房间中央，不敢碰任何东西，只是站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我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生怕林阳会突然推门进来，对我做些什么可怕的事。或者，这根本就是沈薇薇的新把戏，

是林阳和她合伙来羞辱我的？恐惧像藤蔓一样缠绕着我的心脏。我紧紧攥着衣角，

手心全是冷汗。墙上的挂钟早就停了，我只能凭感觉估算时间。大概过了十分钟，

我再也待不住，逃也似的冲出了画室。第一天，什么也没发生。第二天，依旧如此。

我像个提线木偶，每天准时去那个阴森的地方罚站十分钟，然后怀着一身的寒意和恐惧离开。

直到第三天。我掐着时间，刚走出画室，关上那扇吱呀作响的铁门，还没走几步，

就听见走廊转角传来“哗啦”一声巨响，伴随着沈薇薇的尖叫和另一个气急败坏的男声。

“谁？！谁干的？！”我心里一惊，连忙躲到旁边的楼梯间后面，悄悄探出头。

只见走廊那头，教导主任浑身湿淋淋地站着，脸上、头发上、笔挺的西装上，

挂满了五颜六色的污水和烂菜叶，散发着一股恶臭。他旁边，一个水桶倒在地上，

污水溅得到处都是。而沈薇薇和她的两个跟班，手里还保持着泼水的姿势，

目瞪口呆地看着教导主任，脸色惨白。“沈薇薇！你们几个！跟我去办公室！

”教导主任的咆哮声几乎要掀翻屋顶。原来，她们是想堵在画室门口泼我脏水。

可我偏偏按照林阳的规定，不多不少，待满了十分钟才出来。她们算错了时间，或者说，

是我离开得太“准时”，正好让怒气冲冲下来巡查废弃教学楼的教导主任撞了个正着。

看着沈薇薇她们被教导主任像拎小鸡一样拎走，我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是侥幸？

还是……别的什么？林阳，他让我每天来这里待十分钟，难道就是为了这个？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我掐灭了。不可能，他怎么会知道沈薇薇要来堵我？一定是巧合。

但从那天起，学校里开始悄悄流传一些话。“喂，你听说了吗？苏念好像被林阳罩着了。

”“真的假的？那天沈薇薇想堵她，结果泼了教导主任一身，被记了大过！

”“怪不得最近沈薇薇老实多了，看见苏念都绕道走。”流言像风一样传开。

沈薇薇看我的眼神更加怨毒，像是淬了毒的刀子，恨不得把我凌迟。但她确实收敛了很多，

不敢再明目张胆地找我麻烦。我成了别人眼中“林阳的人”。这让我感到一种荒谬的安全感，

却也更加不安。我对林阳的感觉，不再是纯粹的恐惧和屈辱。

那里面掺杂了太多的困惑和一丝……难以言说的东西。他到底想干什么？

为什么用这种奇怪的方式“保护”我？还有，他最后说的那句“你哥欠我的”，

又是什么意思？我开始忍不住偷偷观察他。他还是老样子，上课多半时间在睡觉，偶尔醒着，

也是一副对什么都漠不关心的样子。打架斗殴的消息也时有耳闻。我还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

他似乎总是有意无意地避开教化学的张老师。好几次在走廊碰见，

他都提前拐弯或者低头走开。张老师……化学……我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但又抓不住头绪。林阳就像一个巨大的谜团，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却又莫名地吸引着我去探究。第一个任务已经完成，那第二个，会是什么？他提到的，

哥哥欠他的，又到底是什么？03 旧报疑云顶着“林阳的人”这个莫名其妙的头衔，

我在学校的日子诡异地平静了两周。沈薇薇没再来找麻烦。而林阳，

除了每天雷打不动地让我去废弃画室罚站十分钟外，再没有其他指示。直到这天放学，

我刚收拾好书包，准备像往常一样溜走，他又一次堵在了后门口。夕阳的光斜斜地照进来，

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地上，像一头伺机而动的野兽。

教室里还没走的人都下意识地噤声，加快了离开的动作。“第二个任务。”他声音不高，

依旧是那种没什么情绪的调子，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感。我捏紧了书包带，

低着头走到他面前。他递给我一张纸条，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几个字：“图书馆，

三年前四月到六月的《江城晚报》合订本。还有，找一本叫《有机化学毒理学概述》的书。

”我看着那张纸条，愣住了。旧报纸？还是指定年份和月份的？这已经够奇怪了。

后面那本书名，《有机化学毒理学概述》……毒理学？这根本不是高中生会看的书。

他到底要干什么？“找到后，放在老地方。”他指的是废弃画室。“……知道了。

”我小声应道，心里充满了疑惑和不安。第二天下午没课，我去了学校图书馆。

我按照林阳纸条上的指示，

开始在一堆堆厚重的合订本里翻找三年前四月到六月的《江城晚报》。

负责看管报刊库的是个上了年纪的阿姨，她戴着老花镜，坐在角落里打毛衣。

见我一个小姑娘在这里翻腾，有些好奇地走过来。“同学，找什么呢？”“阿姨，

我找三年前四到六月的《江城晚报》。”“哦，三年前的……”阿姨推了推眼镜，

似乎在回忆，“我想想……那几年的报纸啊……哎，说起来，几年前咱们学校附近，

不是有个男生‘意外’从楼上掉下来没了吗？好像就是那段时间的事。叫……叫什么来着？

哦对，苏哲！哎哟，真是可惜了，多好的一个孩子啊，学习又好，

长得又精神……”阿姨后面的话我一个字都没听清。苏哲！哥哥的名字像一道惊雷，

在我脑子里轰然炸开！“同学？同学？你怎么了？脸色这么白？”阿姨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

“没……没事，阿姨。”我勉强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音抖得厉害，

“我……我就是有点低血糖。”阿姨没怀疑，让我坐下歇会儿。我胡乱点了点头，

视线却死死地盯着眼前那一排排冰冷的报纸合订本。

年前这个时间段的报纸……哥哥也是在三年前的那个春天“意外”去世的……这会是巧合吗？

还有那本《有机化学毒理学概述》……一个可怕的念头，像毒蛇一样钻进我的脑海，

让我浑身发冷。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重新站起来，

用近乎颤抖的手继续翻找。终于，我找到了三年前五月份的合订本。

手指冰凉地翻动着泛黄脆弱的纸页，很快，我在社会新闻版块的一个角落里，

看到了那条我刻意遗忘却又无法真正忘记的报道——《一高三男生意外失足坠楼，

警方初步排除他杀可能》。短短几行字，配着一张模糊的现场照片。我死死咬着嘴唇，

不让眼泪掉下来。就在我准备合上报纸的时候，

目光无意间扫到了旁边一则更不起眼的小豆腐块新闻，

标题是《宏明集团旗下化工厂发生轻微物料泄漏，已妥善处理》。

宏明集团……那是我继父沈宏明的公司！我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连忙去看那条新闻的日期——只比哥哥出事的报道晚了两天！一个化工厂的安全事故，

一个高中生的意外坠楼，两件看似毫无关联的事情，

发生在如此接近的时间点……周末回到那个名义上的“家”，气氛一如既往的压抑。

吃饭的时候，继父沈宏明却一反常态地开了口。“念念啊，最近在学校怎么样？

”他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语气听起来像个慈爱的长辈。我心里咯噔一下，

捏紧了筷子：“……挺好的，叔叔。”“嗯，那就好。”他点点头，话锋一转，“不过，

我听说，你最近和学校里一个叫林阳的男生走得很近？”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他怎么会知道？“听谁说的？”我下意识地反问，声音有些干涩。“学校那么大，

总有人会议论的。”他没直接回答，“念念，你要听劝。那个林阳，不是什么好学生，

听说经常打架闹事。你一个女孩子，要懂得保护自己，离那种人远一点，

免得惹上不必要的麻烦。这都是为你好，知道吗？

”“为你好”……这三个字像针一样扎进我耳朵里。我低下头，看着碗里的米饭，

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很少主动关心我在学校的事，更别提指名道姓地提到某个人。

今天他这番话，与其说是关心，不如说更像是一种警告。为什么偏偏是林阳？

闻、林阳奇怪的任务、继父异常的“关心”和警告……所有线索像碎片一样在我脑子里乱飞，

隐隐拼凑出一个让我不寒而栗的轮廓。林阳让我找这些东西，难道真的和哥哥的死有关？

继父又在紧张什么？他在害怕我接近林阳吗？还是害怕林阳查到什么？我放下筷子，

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吃饱了。”我低声说了一句，不等他们回应，

就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我靠在门板上，心脏还在狂跳。

04 流言风暴周末在那个压抑的家里度过，继父沈宏明那番看似关心实则警告的话，

像根刺一样扎在我心里。回到学校，那种无形的压力并没有消失，

反而因为图书馆的发现和继父的反常，变得更加沉重。林阳交给我的第二个任务，

那些旧报纸和化学书，被我按照他的吩咐，

偷偷放在了西边废弃画室那个积满灰尘的破画架后面。我不知道他拿到后会做什么，

也不知道这会不会引来更大的麻烦。这天下午是体育课，自由活动时间，

大多数同学都聚在操场中央打球或嬉闹。我不太舒服，找了个借口坐在跑道边的树荫下休息。

无意间一瞥，我看到教学楼后面那个平时没什么人去的角落里，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林阳。他背对着我，微微弓着腰，一只手紧紧捂着胸口的位置。我注意到，

他的脸色异常苍白，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冷汗，连脖颈处的青筋都微微凸起，

像是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他平时总是带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戾气，

像一头随时会扑上来撕咬的野兽。可现在，他看起来……很脆弱。我心里一紧，

几乎是下意识地站起身，想走过去问问他是不是不舒服。刚迈出一步，

他像是后脑勺长了眼睛似的，猛地转过头来。那双总是带着冷漠和不耐烦的眼睛，

此刻因为疼痛而显得有些涣散，但看向我时，瞬间又凝聚起那层熟悉的冰冷和锐利。

“看什么看？”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喘息，但语气依旧恶劣，“滚开。

”我被他眼中的寒意钉在原地，脚步再也无法挪动分毫。他迅速直起身，

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恢复了那副桀骜不驯的样子，

仿佛刚才那个痛苦挣扎的人只是我的错觉。他没再看我，转身快步走进了教学楼的阴影里，

消失不见。我站在原地，心脏还在怦怦直跳。他捂着胸口的样子，

和他借的那本《有机化学毒理学概述》，还有哥哥的死……这些画面在我脑子里混乱地交织，

让我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悸。林阳的病弱只是一闪而过，

但沈薇薇的报复却换了种更阴险的方式。她不敢再明着带人堵我，泼我脏水，

就开始在背地里使绊子。很快，学校里开始流传起一些更难听的闲话。“听说了吗？

苏念为了巴结林阳，什么都肯做。”“啧啧，真看不出来啊，平时装得那么清纯。

”“怪不得林阳会罩着她，肯定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离她远点吧，

免得被她缠上，到时候被林阳找麻烦。”这些话像毒蛇一样，悄无声息地在我周围蔓延。

我以为林阳不会在意这些女生间的小把戏。他那样的人，

大概觉得这些流言蜚语根本不值一提。没想到，几天后的一次晚自习课上，事情出现了转机。

自习课很安静，大家都在埋头做题。林阳坐在最后一排，依旧是那副趴着睡觉的姿态。

沈薇薇坐在我斜前方，正和旁边的女生低声笑着议论什么，眼神时不时瞟向我这边，

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突然，林阳像是睡得不舒服，动了一下。他从桌肚里掏东西的时候，

“不小心”带出了一沓打印纸，散落在他旁边的过道上，正好离沈薇薇的座位不远。

巡视的班主任正好走到后排，看到地上散落的纸张，皱着眉捡了起来。他低头一看，

脸色立刻沉了下来。“这是什么？”班主任的声音不大，却带着怒气，

整个教室瞬间鸦雀无声。他举起那几张纸，

对着全班同学：“‘校园匿名论坛恶毒谣言截图’？‘IP地址追溯技术及法律责任分析’？

！”班主任显然气得不轻，他用力拍了拍讲台：“我不管这是谁打印的！但我要告诉你们，

网络不是法外之地！在背后用匿名的方式散播谣言，恶意中伤同学，

这是极其卑劣和可耻的行为！学校绝不允许这种歪风邪气存在！这件事，我会交给政教处，

严肃追查到底！”班主任的话像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我清楚地看到，

沈薇薇和她那几个跟班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眼神里充满了惊慌和恐惧。

那些之前还在背后议论我的同学，也都纷纷低下头，不敢作声。那之后，关于我的流言蜚语，

就像被掐断了源头一样，迅速消失了。再也没有人敢在明里暗里议论我，

看我的眼神也恢复了正常，甚至多了几分小心翼翼。他明明知道那些谣言，

但他没有像以前那样直接用暴力解决，而是用了这种“借刀杀人”的方式，

精准地打在了造谣者的七寸上。他不是只有蛮力，他很聪明，甚至可以说是……心思缜密。

他总是在我不知道的时候，用他自己的方式，替我挡掉那些明枪暗箭。又过了几天，

我终于鼓足勇气。那天我去废弃画室，把林阳让我买的几本新的素描本放在老地方。

转身准备离开时，我看到他也来了，正站在窗边，看着外面。夕阳的光透过布满灰尘的玻璃，

在他身上投下一片斑驳的光影。他的侧脸依旧冷硬，但不知为何，我却觉得那份戾气淡了些。

我攥紧了手指，指甲几乎嵌进肉里，低声开口，

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你……为什么要帮我？”林阳没有回头，背对着我，

沉默了几秒。“说了，”他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像结了冰的湖面，“你哥欠我的。

”又是这句话。05 真相浮现他没再给我追问的机会，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