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没想过自己会以这种方式落地。
重力把我拽向水泥地面的力道比想象中更猛烈。
风在耳边呼啸，但声音只持续了短短几秒。
"曹宇！
"张莉的声音从八楼阳台上传来，带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慌乱。
此时此刻，我终于明白了一件事——她从来没有爱过我。
三秒前她还笑着递给我一杯咖啡，说想和我谈谈。
然后她的手轻轻一推，我就失去了平衡。
我向后仰倒的那一刻，她脸上的表情不是恐惧，不是愤怒，而是释然。
一种终于完成了什么事情的释然。
地面越来越近，我闭上了眼睛。
——————一切都始于两个月前的那场重逢。
我正在咖啡馆整理文案，抬头时看到了她。
五年不见，张莉依然漂亮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好久不见，曹宇。
"她的声音轻柔得像一阵微风。
我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咖啡杯。
"好久不见。
"她在我对面坐下，露出一个略带歉意的微笑。
"希望没打扰到你工作。
""没事，反正也该休息了。
"我合上笔记本电脑，强装镇定。
五年前，张莉以"性格不合"为由和我离婚，没有任何争吵，没有任何预兆。
签完离婚协议的当天，她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过得怎么样？
"我问，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
"还好。
"她低头搅拌着咖啡，"我刚回国不久，想着该和老朋友们联系一下。
"老朋友。
听到这个词，我心里一阵刺痛。
"你呢？
找到新的伴侣了吗？
"她问道。
"没有。
"我诚实地回答，没告诉她自从她离开后，我就再也没有认真恋爱过。
"真的吗？
"她微微抬头，眼中闪烁着我读不懂的光芒，"我以为你早就结婚了。
"我苦笑一下。
"看来你对我的期望很高啊。
"接下来的两小时，我们聊了很多，却又好像什么都没聊。
她告诉我自己这几年在国外读书，刚拿到博士学位回来。
我则告诉她自己辞掉了原来的工作，现在做自由撰稿人。
"我住在城东的那个新小区，有空可以来坐坐。
"临走前，她突然说道。
我愣了一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好啊，有机会一定去。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我忽然觉得自己像个傻子。
五年了，她一声不响地消失，现在又若无其事地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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