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午夜十一点四十三分，许诗雨揉了揉酸胀的眼睛，将最后一张设计图保存发送。
广告公司的办公区早已空无一人，只有她的工位还亮着一盏孤灯。
"又这么晚啊，诗雨。
"值班的保安老张探头进来，"这都第几天了？
"许诗雨勉强扯出一个笑容："马上就走了，张叔。
"她将笔记本电脑塞进包里，顺手把桌上半凉的咖啡一饮而尽。
初秋的夜风带着丝丝凉意，许诗雨裹紧单薄的外套，加快脚步走向地铁站。
高跟鞋在寂静的街道上敲出清脆的声响，像是为这座城市演奏的夜曲。
"砰——"一声闷响从前方传来，接着是玻璃瓶滚动的声音。
许诗雨抬头，看见一位佝偻着背的拾荒老人正手忙脚乱地追逐散落的废品，一个破旧的编织袋裂开了大口子。
她没多想就小跑过去，蹲下身帮忙捡拾。
"阿姨，我帮您。
"老人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惊讶，随即是警惕。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
""这个袋子破了，东西装回去也会再掉出来。
"许诗雨从包里拿出一个结实的环保袋，"用这个吧。
"老人犹豫了一下，最终接过袋子，小声道谢。
许诗雨帮她把散落的塑料瓶和纸板装好，又悄悄塞了一张五十元在袋子底部。
"这么晚了，您注意安全。
"她轻声说，然后转身离开，没给老人拒绝的机会。
第二天上午的创意会议上，许诗雨的黑眼圈用粉底都遮不住。
"诗雨，你的方案呢？
"张总敲了敲桌子，把走神的她吓了一跳。
"在这里。
"她连忙打开准备好的PPT，"针对新茶饮品牌的推广，我建议以城市孤独症为切入点，用一杯茶的温暖串联起...""停。
"张总不耐烦地挥手，"又是这种文艺小清新的调调？
客户要的是爆点！
是流量！
你什么时候才能拿出点商业化的东西？
"许诗雨的手指无意识地绞在一起。
"我认为情感共鸣也是一种...""我不要你认为。
"张总打断她，"重做。
周五之前我要看到新方案。
下一个。
"会议结束后，同事周琳凑过来。
"别理那个老古董，我觉得你的创意很棒。
"许诗雨摇摇头，勉强笑了笑："可能我真的不够商业化吧。
""是你太有想法了，威胁到他的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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