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扭转报社不断下滑的境况,我和同事李大进下乡寻找地图上不存在的老庙村。
然而在途中,原来最爱讲荤段子的他变得沉默寡言,眼神没有一点活力,像是蒙上一层蜡膜。
更可怕的是,时有时无我还会闻到一股蜡油的味道。
------那天我们开着车,向着卫星地图上不存在的老庙村出发。
后座上坐着一个满面胡茬的汉子,名叫李大进,便是我的同事,手里握着一份有些陈旧的信封。”
这什么穷乡僻壤的地方,连地图上都没有。
别咱们去了什么捞不到,最后还要挨老周一顿骂!
“他口中的老周是我们的上司,这次下乡采新闻就是他的提议。
我苦笑一声,刚想开口安慰他一下,眼睛突然被车窗外不断向后闪去的林子吸引。
隐约只见林中坐着一人,头戴斗笠,身披蓑衣,斗笠下看不清脸,但似乎有些蜡质反光。
好古朴的穿搭,我不由得感叹一声。
“成风,你自顾自说啥了?”
大进见我愣神,一时不作声,还顺带手拍了拍我。
“没什么,我走神了而已。”
待我再去看那后视镜,那林中似乎又什么都没有。
周围的石子路渐渐成了起伏不平的土路,一路的颠簸惹人心烦。
“不行,不行,成风!
这抖得比我在床上都厉害,你开得慢点。”
大进扶着车把手,随车摇摇晃晃,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
我听完嗤笑一声,“你连老婆都没有,哪里来的床上?”
停顿片刻,我们两人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又行驶许久,土路愈发崎岖,周遭树木茂密起来。
说来奇怪,明明正值春季,万物复苏。
这片树林却满是落叶,阴风一起,枯叶横飞,颇像出殡时撒满天的铜纸钱。
汽车油量到了一半,但依旧附近还是荒无人烟的样子,照这样下去,很有可能我们还没找到,车就已经没油。
“大进,把那信给我。”
我接过信封,抽出里面的一份地图细细端详,其中传来的一股霉味和蜡味刺得我鼻子生疼。
这份信封是从市区一座寺庙的僧人花钱得到的。
信封表面没有寄出人和收件人,却盖了一张几十年以前的邮戳,里面只有年代久远的地图和一张空白的纸。
大进有些好奇,蹙眉问道,“怎么了?
这鬼画符一样的地图都看了七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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