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远航推开别墅大门时,水晶吊灯的光芒刺痛了他的眼睛。
他下意识地抬手遮挡,这个动作让他身后的小女孩完全暴露在灯光下。
“这是季小雨。”
季远航的声音比平时高了一度,像是在宣布什么重要事项,“我的女儿。”
林悦修剪花枝的手停顿了半秒,银剪刀在蝴蝶兰茎秆上留下一个不平整的切口。
她缓缓转身,目光越过丈夫的肩膀,落在那瘦小的身影上。
女孩约莫七八岁,穿着明显不合身的粉色连衣裙,怀里紧抱着一只褪色的兔子玩偶。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涂着暗红色指甲油的十指——那颜色在林悦记忆中鲜明如血。
“什么时候的事?”
林悦放下剪刀,声音平静得像在讨论晚餐菜单。
“七年前。”
季远航松了松领带,“她妈妈上个月车祸走了。
法律手续都办妥了。”
林悦注意到丈夫说“她妈妈”而不是“我妻子”。
有趣的小细节。
女孩突然抬头,黑曜石般的眼睛直视林悦:“我不想来的。”
她的声音出奇地冷静,“他说你会给我买新裙子和书包。”
林悦嘴角微微上扬。
这孩子不简单,知道如何在一开始就划清界限。
她按下呼叫铃:“李妈,带小雨小姐去三楼客房。
准备热水和新睡衣。”
等女孩跟着保姆离开,林悦才看向丈夫:“苏雯的女儿?”
季远航的喉结明显地滚动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红色指甲油。”
林悦走向酒柜,取出那瓶1982年的拉菲,“苏雯的标志,记得吗?
那年圣诞派对,她涂着这个颜色勾搭的你。”
她倒了两杯,将其中一杯推到丈夫面前。
“你倒是个记忆好的。”
季远航一饮而尽,酒精让他脸颊泛起不自然的红晕,“下周我要去深圳,入学的事交给你了。”
林悦看着丈夫逃也似上楼的背影,从珍珠手包里取出手机,拨通了一个五年没联系的号码:“周医生,我需要做一份亲子鉴定...对,尽快。”
二楼转角处,季小雨抱着兔子玩偶,将一切听得清清楚楚。
三个月后,林悦带着一个瘦高男孩回家时,季远航正在书房与深圳的客户视频会议。
男孩约莫八九岁,穿着明显过大的西装外套,眼睛大得几乎占去半张脸。
“这是季明。”
林悦的声音穿透书房未关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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