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长的真好看,快赶上我了!

腊月廿三，雪压青瓦。我蜷缩在柴房角落，听着门外薛老妹的笑声像刀子刮过冻僵的窗纸。

三天前她把我按在结冰的井台上，

用浸过辣椒水的鞭子抽了二十下——此刻后背的伤口还在渗血，染红了粗布衫。

“姐姐该喝药了。”丫鬟小翠推门进来，碗底沉着三粒黑色药丸。这是薛老妹的“滋补汤”，

上个月她刚逼我吞过让嗓子溃烂的哑药。我突然抓住小翠的手腕，

指甲掐进她虎口：“你替我喝，我便告诉王大人你偷藏他的腰牌。”小翠脸色惨白，

踉跄着打翻药碗：“您、您怎么知道……”前院正厅，炭火噼啪。我被拖进去时，

薛老妹正靠在父亲膝头撒娇：“爹爹你看，姐姐把小翠的手都掐紫了。”“贱骨头！

”母亲柳氏甩来一记耳光，金镯子在我脸上刮出血痕，“腊月里还敢闹事，

真当我不敢剜了你这双眼睛？”我盯着她鬓角的红宝石簪子——那是去年我被浸猪笼时，

她拿我的救命银簪换的。“母亲息怒。”薛老妹蹲下来，指尖捏住我下巴左右端详，

“姐姐许是疯病又犯了，不如让女儿带她去祠堂跪一晚？”她凑近我耳边，

温热的呼吸混着砒霜的甜腥：“昨夜我给王大人房里送了西域香粉，

他夸我身上比你干净一百倍呢。”父亲薛员外突然摔了茶盏：“跪下！明日王大人来选侍妾，

你若敢抬头，我就剜了你的膝盖骨。”我盯着地上的碎瓷片，

突然笑出声——三天前穿越过来时，原主的魂魄在我耳边哭了整夜。

那些被簪子扎穿手指、被灌哑药、被剥了衣服扔进雪堆的记忆，此刻像烙铁在血管里流窜。

子夜，祠堂。薛老妹踩着绣鞋进来时，

我正用碎瓷片割开手腕——血珠滴在供桌上的《女诫》上，

像极了她去年在我背上烫的梅花印。“姐姐好狠的心。”她蹲下来按住我伤口，

指甲碾进血肉，“王大人今晨说我像雪中梅，你呢？不过是阴沟里的烂泥。

”她突然掏出个小瓶，倒出颗药丸塞进我嘴里：“这是极乐散，等下会有十个乞丐进来。

”她笑着理顺我凌乱的发丝，“他们会帮你‘治病’，让你知道什么叫尊卑贵贱。

”我感觉浑身发烫，喉间涌出血腥味。薛老妹刚转身，我突然揪住她的金丝裙角，

把碎瓷片抵在她手腕动脉：“你猜，王大人看见你的血，还会不会觉得你干净？”卯初，

王府侧门。我裹着偷来的狐裘，浑身血污地撞进王大仙的书房。他正在看兵书，

墨色广袖垂落如鸦羽。“滚出去。”他甚至没抬眼，“薛府的疯狗也配进我书房？

”我扯下狐裘，露出后背狰狞的鞭伤：“大人可知，您的好侍妾昨夜在我房里放了十个男人？

”他终于抬头，目光落在我胸前的朱砂痣上——那是薛老妹上个月用烙铁烫的。“有趣。

”他忽然笑了，指尖划过我流血的唇角，“你就这么想让我记住你？”巳时，薛府后院。

我被倒吊在槐树上，听着薛老妹向母亲哭诉：“她竟拿碎瓷片划伤我的脸！

”柳氏举起浸过盐水的皮鞭：“你这灾星，活着就是碍眼——”“慢着。”管家突然跑过来，

手里攥着烫金请帖，“王大人送来的，要薛大小姐明日过府。

”薛老妹的脸瞬间铁青：“不可能！王大人明明说只收我做侍妾——”我倒挂着冲她笑，

血顺着发丝滴进眼睛：“妹妹忘了？昨夜你给我喂的极乐散，其实被我换给了你的贴身丫鬟。

”她踉跄后退，突然尖叫着扑过来撕我头发：“你敢动我的人！”酉时，王府花园。

王大仙倚在九曲桥上，看我一瘸一拐地走来。

月光照着他腰间的玉佩——那是今早薛老妹哭着求他收下的。“大人可听说过‘蝴蝶效应’？

”我捡起块石头扔进湖里，涟漪惊起游鱼，“就像妹妹在我背上刻梅花，

最终会变成刺向她自己的刀。”他忽然捏住我下巴，强迫我抬头：“你眼中有血光。

”我舔掉他指尖的血——刚才推搡时他被我咬破了虎口：“大人，您说若是我死了，

您的侍妾会不会被千刀万剐？”深夜，薛老妹的闺房。“小姐，

那些乞丐……”丫鬟跪在地上发抖，“他们、他们都被人割了舌头。

”薛老妹摔了胭脂盒：“肯定是薛帆帆那贱人！”她突然看见镜中自己的脸，

右颊不知何时多了道血痕——正是今早我用碎瓷片划的。“母亲！”她尖叫着扑向柳氏，

“女儿的脸毁了，王大人定是被那贱人迷惑了！”柳氏阴沉着脸摸出个锦盒：“明日她过府，

你把这瓶‘牵机散’放进她茶里。”锦盒打开，里面躺着粒泛着蓝光的药丸：“吃了它，

她会在王大人面前发疯，到时候就算死了，也是个人人喊打的疯婆子。”王府议事厅，

烛火如豆。王大仙捏着八百里加急军报，指节泛白：“敌军已破玉门关，

前锋距京城只剩三百里。”我凑过去扫了眼舆图，突然用炭笔在沙州画了个圈：“大人可知，

沙州地下有石油？”“石油？”参军们面面相觑，

王大仙却盯着我手中炭笔——那是我用柳枝烧的。“就是能烧的黑水。

”我蘸着茶水在舆图上画火焰，“若在沙州峡谷设伏，引石油焚敌，可挡十万大军。

”薛老妹的绣房，银针飞旋。她盯着手中香囊，

绣线在“平安”二字上打了死结：“王大人为何让那贱人参与军事？

”母亲柳氏往香囊里撒了把朱砂：“明日你随我进王府，

就说她偷了你的贴身肚兜——”“肚兜？”薛老妹挑眉。“自然要绣上春宫图。”柳氏冷笑，

“再买通三个侍卫，让他们‘撞见’她私通外敌。”正午，王府花园。我蹲在假山上啃苹果，

看薛老妹扭着腰肢走来，身后跟着哭哭啼啼的母亲。“姐姐好大的架子。”她仰头望着我，

袖中滑出半幅绣品，“妹妹的肚兜昨夜不见了，上面还绣着王大人的生辰八字呢。

”我突然松手，苹果核砸在她额头上：“妹妹莫不是得了癔症？

你肚兜上绣的明明是‘早日归西’。”议事厅内，王大仙摔了密报。“监军说沙州并无黑水？

”他盯着我，眸中翻涌杀意。我掏出从现代带来的打火机，

“咔嗒”点燃火折子：“那是因为他们没找对地方。”火苗在指尖跳动，映得他瞳孔微颤，

“大人可敢派我去沙州？”他突然掐住我脖子抵在柱上：“你究竟是谁？

”我舔了舔他手腕的薄汗：“大人忘了？我是您未来的将军夫人呀。”酉时，薛府偏院。

柳氏将牵机散溶进参汤，对薛老妹笑道：“今夜王府设宴，你找机会喂她喝下去。

”“母亲放心。”薛老妹盯着瓷瓶里的蓝光，“等她在宴会上发疯咬人，

王大人定会将她乱棍打死。”王府宴席，丝竹绕梁。我盯着薛老妹端来的汤盏，

突然按住她手腕：“妹妹的指甲该剪了，比我的手术刀还锋利呢。”“手术刀？

”她脸色微变，汤勺里的参汤泼在桌布上，竟冒起青烟。“果然是牵机散。

”我扯过她的帕子擦手，“母亲没告诉过你？这毒遇热会变蓝。”后堂，

王大仙把玩着我偷来的打火机。“沙州地形图。”我展开牛皮纸，上面用红笔标着石油矿脉，

“只要派三百死士夜袭敌军粮草，我便能让沙州的天烧起来。”他忽然捏住我下巴，

用银针戳破指尖取血：“若你敢骗我——”我趁机咬住他指尖，

血腥味混着龙涎香在唇齿间炸开：“大人，这叫‘血契’，现代情侣都这么定终身的。

”子夜，薛老妹的阴谋败露。“你说参汤里有毒？”柳氏指着地上的碎瓷片，声音发颤。

薛老妹盯着王大仙腰间的打火机，突然尖叫：“她是妖怪！会妖法！”王大仙甩来一纸军报，

上面盖着监军的朱砂印：“沙州守军已按她的法子掘出石油，敌军前锋昨夜被焚大半。

”他转身时，衣摆扫过薛老妹的发簪：“从今日起，薛二小姐禁足闺房，未经传召不得出府。

”王府寝殿，烛影摇红。我趴在舆图上画等高线，

王大仙突然扔来件金丝软甲：“明日随我去前线。”“大人不怕我趁机逃跑？

”我摸着软甲上的暗纹，竟绣着我的生辰八字。他忽然凑近，

鼻尖几乎碰到我额头：“你手腕上的胎记——与我幼时在南疆见过的巫女图腾一模一样。

”沙州烽火台，残阳如血。我望着峡谷中燃烧的敌军营帐，石油燃起的青焰舔舐着峭壁，

将王大仙的银甲映成修罗色。他忽然抓住我手腕，

盯着我掌心被火灼伤的水泡：“你早就知道石油会反噬？”“疼！”我故意往他怀里蹭，

指尖划过他喉结，“现代消防课说过，热油泼溅要立刻用冰敷——大人的胸膛比冰块还凉呢。

”他猛地推开我，耳尖却红得比火焰还艳：“随我去中军帐，监军要验你巫女身份。

”敌军奸细营帐，暗格开启。薛老妹摘了难民头巾，

将蛊虫放进瓷瓶：“这是南疆‘心噬蛊’，中蛊者会在心上人面前剜出自己心脏。

”她盯着铜镜里的伤痕，指尖抚过脸颊的血痂，“薛帆帆，你抢了我的王哥哥，

我便要你生不如死。”中军帐内，十二盏铜灯照得人睁不开眼。监军举起龟甲，

裂纹在火光下扭曲如蛇：“此女掌心有焚天纹，必是勾连妖火的巫女！

”我突然抓起案上的硫磺粉撒向铜灯，蓝焰“轰”地炸开：“大人可知，这叫‘焰色反应’？

”趁众人惊惶，我踩住王大仙的战靴低语，“龟甲裂纹是我今早用醋泡过的。”子夜，

军医帐。我咬着纱布给王大仙包扎臂伤，

他忽然按住我发颤的指尖：“你怎么知道敌军会从密道偷袭？

”“因为——”我抽出藏在袖中的手机，锁屏壁纸是现代军事地图，

“我来自三百年后的战场。”他瞳孔骤缩，突然听见帐外传来喧哗。薛老妹被卫兵架着，

鬓角插着支淬毒银簪：“王哥哥，她逼我喝火油！”刑讯室，烙铁滋滋冒热气。

监军揪住我头发按在案上：“说！你是不是敌国细作？

”我盯着他腰间的玉佩——那是薛老妹今早塞给他的，刻着敌军图腾。突然咧嘴一笑，

露出染了朱砂的犬齿：“大人腰间的玉佩，可是南疆圣女的信物？”与此同时，

王大仙翻开薛老妹的包袱，掉出半幅舆图，上面用红笔圈着沙州石油矿脉。“哥哥看！

”薛老妹扑过去抱住他大腿，“这是姐姐逼我画的，她说要引火焚城！

”他捏着舆图的指节泛白，忽然看见图角有行小字：“石油比水轻，

遇火即燃——薛帆帆绝笔。”天牢，老鼠啃食着稻草。我数着墙上的砖缝，

听着远处传来脚步声。薛老妹提着食盒进来，脸上带着胜利者的笑：“姐姐可知道，

王哥哥刚才亲手给我戴了玉镯？”她掀开食盒，里面是碗冒着热气的银耳羹，

“这是哥哥特意给你准备的。”我舀起一勺，看见汤底沉着三粒蛊虫。突然抓住她手腕，

将羹汤泼在她脸上：“妹妹忘了？南疆蛊虫遇热即死。”她尖叫着后退，

脸上泛起狰狞的水泡：“你、你早就知道我养蛊！”中军帐，王大仙摔了密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