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初逢两心暮春的雨丝斜斜掠过梧桐叶，在咖啡馆的彩绘玻璃上晕开迷离光斑。
苏瑶的貂毛画笔悬停在亚麻画布上方，松节油与拿铁香气在鼻腔形成奇妙的化学反应。
第三笔群青即将落下时，一道影子斜斜切入她的调色盘。
"梵高的《星空》在哭泣。
"低沉的男声裹着大提琴般的共鸣。
画笔在画布上洇出意外弧度。
苏瑶抬头，看见男人黑色高领毛衣领口沾着细雪似的颜料碎屑，修长指节正轻叩她画架边缘。
窗外霓虹在他眉骨投下暗金色投影，让他看起来像伦勃朗画中走出的光影诗人。
"旋转笔触该用熟褐打底。
"林宇的指尖划过画布上未干的钴蓝，"就像肖邦夜曲里的装饰音..."他突然噤声，发现女孩耳垂上的银质画笔吊坠正在轻颤。
爵士乐切换成《月光奏鸣曲》的瞬间，苏瑶看见男人睫毛上沾着的虹彩——是音乐厅顶灯残留的星屑。
她蘸取一簇钛白点在画布中央："这是贝多芬失聪后听见的月光。
"林宇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注意到女孩帆布鞋上斑驳的普鲁士蓝，与咖啡馆老式留声机转盘保持着相同频率的震颤。
当苏瑶用画刀刮开颜料时，他听见了和弦分解的声音。
下午3:17 咖啡馆穹顶水晶吊灯将光斑洒在拿铁拉花的漩涡里，林宇看着苏瑶用小指勾起散落的发丝。
她的手腕悬停在画布前像天鹅垂颈，钛白色在亚麻布上皴擦出某种韵律，让他想起昨天刚谱完的《g小调随想曲》第十七小节。
"您刚才说装饰音..."苏瑶突然转头，画笔在空气中划出半道弧线，"是指第四变奏的颤音处理？
"林宇的咖啡勺撞在骨瓷杯沿，发出清脆的升C调。
他解开西装袖扣，露出腕间梵克雅宝情人桥腕表，表盘上钻石星辰指向申时三刻："更接近李斯特《钟》的轮指技法。
"说着在木质桌面敲击出连贯的节奏。
苏瑶的睫毛忽闪如蝶翼振动，她突然抽出速写本，炭笔在纸上沙沙游走。
林宇看着线条逐渐显形——竟是咖啡馆穹顶的玫瑰窗被解构成五线谱，彩色玻璃碎片化作跳跃的音符。
下午5:03 光影迷宫夕阳透过威尼斯玻璃吊灯，将两人的影子投射在斑驳的砖墙上。
苏瑶正用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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