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林煜阳”“性别。”
——“男”“出生日期。”
——“2002年1月25日”“知道为什么来这里吗？”
“不知道啊，警察大哥，我上班报到才两天。”
“之前有接触过这家公司吗。”
“之前是哪种之前？”
“入职之前。”
“面试算吗”这话一说，林煜阳感觉问话的警官捏着笔的手都硬了。
“问你什么就老实回答，不要玩文字游戏。”
林煜阳看着生气起来格外严肃的警察大哥，都快哭了，他一首在老实回答啊。
“我入职之前除了面试，其他没有任何接触，就正常找工作，投简历，然后人事让我来面试入职。”
“有没有过经济往来。”
“没有啊，才来呢，都还没发工资。”
“确定没有签字或者办理过什么业务吗？”
“我就是前台，端水收快递之类的，其他都没接触过。
不对，人事部要过我的个人资料，说公司要统一办理工资卡。”
“你不知道银行卡不能由他人代办吗。”
“我以为大公司都是这样的，刚毕业找工作不容易”“警察大哥，我这种情况应该不会有事吧。”
“那要看你的有没有参与到经济活动中去了。”
“在你的口供上签字画押吧，待会儿去拘留室好好反省一下。”
林煜阳看到口供上那个犯罪嫌疑人的抬头，签字的手都是抖的。
这应届毕业生到底招谁惹谁了。
“——哐当”拘留室的门开了。
“林煜阳，进去吧。”
林煜阳失魂落魄的走进了拘留室。
拘留室内都是之前一个公司的老同事，和林煜阳这个刚进公司几天的小年轻，也只是混了个面熟。
看到这小年轻的样子，也没谁多言语。
毕竟外面就是帽子叔叔盯着呢，谁敢在这个风口上说话。
林煜阳此刻只觉得天都塌了。
刚毕业就遇到国内经济下行，建筑行业更是零下寒冬。
海投的简历甚少有回音，零星几个面试，都有人事刷面试KPI的。
好不容易找到个工作吧，上班两天就被警察按在了前台。
被帽子叔叔要求双手抱头，蹲在墙角的时候。
真是把人生所有做过的事都想了一遍。
是自己大学兼职带人办理银行新卡的业务被人举报了？
还是带着别人刷单被发现了？
最后看到全公司都被拉上警车，他觉得人生就是个巨大的笑话。
怎么出来找个工作都能遇到诈骗公司。
警局的拘留室很冰冷，问询室很狭窄。
帽子叔叔的面容也不再和蔼。
一向自诩坚强的林煜阳，此刻却觉得特别脆弱，所有情绪都闷在胸口。
恍惚之间林煜阳仿佛看到警官再次打开拘留室铁门，“林煜阳，再和我们走一趟吧，刚查到你的卡参与了经济活动。”
霎那间，天旋地转，然后就听到一阵陌生的电子声在脑海中响起。
“林煜阳，您好，我是天生我材系统999号。
意外发现您资质尚可，故停留此处希望和您达成合约关系。
刚刚为您预演的是未来影响您人生发展的重大变故。”
天啊，他是受刺激产生幻觉了吗，这世上居然还真有系统？
“是的，在宇宙中有很多其他的文明，我就是被研发者随机投放的系统，主要为了助力宿主实现个人价值。”
林煜阳听到这回复，吓了一跳，他随便想想，它也能知道？
“是的，我存在您意识海之中，任何脑电波的反馈我都能接收到。”
“那太可怕了。”
“您不用担心目前我们是洽谈模式，所以我能毫无保留的接收您的脑电波，签约之后，你可以自主选择屏蔽。”
“你给我演示的画面是什么意思？”
“是系统推演出来的，您会因为公司代办的银行卡被用来参与洗白活动，而接受更深层的盘问。”
“哦哦，你刚才只说了是盘问，所以我不会入狱？”
林煜阳被骗了之后，好歹还是机智了点，发现了对方的语言漏洞。
“目前未绑定的状态不支持后续推演。
只要您和我绑定了，我就可以推演出来。”
“不用付出什么代价吗？”
“需要一定的气运值作为能量”“气运值？
我己经够倒霉的了，再拿走气运值会更倒霉吧。”
“鉴于您现在的情况，我们支持提前预支，然后分期偿还的，系统也会指导您获取气运值，获得大量气运值也会获得系统奖励的报酬。”
“我的前任宿主就是您入职公司的总经理黄石，他获得的财富您想必也是有所耳闻的。”
林煜阳暗自咋舌，原来黄总赚钱靠的是系统啊。
“那你们为什么要解除绑定啊？”
“因为他违背了合约。”
“他违背了什么合约啊。”
“您目前的权限无法得知，和我绑定后，您就知道了，我是正规系统，所有的选择都是遵从宿主心意的。”
林煜阳越听越不靠谱，这系统怎么像狼外婆似的。
在林煜阳脑海中系统交谈的时候，帽子叔叔如约而至。
“林煜阳，再和我们走一趟吧，刚查到你的卡参与了经济活动。”
多么熟悉的台词，原来那个系统说的是真的啊。
“您可以充分信任我的存在，为了向您展示我的能力，接下来我可以给您一些关键的提示。”
“好的好的，那就谢谢你了。”
“经过我们仔细审查，发现你名下那张卡出现在了汇款的名单里面，对此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警察大哥，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以为那是工资卡才去办的。”
“那为什么汇款名单里有你的卡号信息。”
林煜阳麻爪了，这他怎么知道，卡都还没到他的手上呢。
——问问对方，是否真的有钱转到账户上了。
“警察大哥，难道真的有钱转到我账户上了吗。”
林煜阳发现对方明显一愣，然后又对着旁边的镜子示意了一下，接着道：“我们会去核实相关信息的。”
“你办卡的时候，他们都是怎么给你说的。”
“就是说那是工资卡，每个员工都要办理的，我就办了。”
——让他们查查你的聊天记录。
“你可以看看我的聊天记录”帽子叔叔又让林煜阳回答了几个问题，就见问询室的门开了。
有一个警官走了进来，对着帽子叔叔的耳边，悄悄说了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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