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旅客,我们即将穿越雷暴区,请系好安全带。
"林小美把笔记本电脑塞进脚凳,舷窗外的闪电照亮她眼尾的疲态。
前排商务舱传来空姐急促的声音:"这位先生,请立刻停止拍摄!
驾驶舱不允许......"机身突然剧烈颠簸,橙汁泼在财务报表上。
林小美攥住扶手,听见后排小男孩哭喊:"妈妈,那个空姐的耳环在发光!
""请戴好氧气面罩!
"乘务长抓着餐车滑过走廊,金丝雀胸针突然迸出蓝光,"机长说遇到强电磁......"紫色闪电劈中引擎的刹那,林小美感觉眼尾刺痛。
再睁眼时,满室烛光晃得她流泪,西个穿水红纱衣的少年正哭着扑到床前。
"殿下醒了!
快传太医令!
"林小美抓住最近那个少年的珍珠腰带:"这是哪里?
""朝露宫啊!
"丹凤眼少年抖着给她喂水,"您昏迷三天了,陛下把东璃进贡的冰蚕丝都剪了给您做裹伤布。
"铜镜被捧到眼前时,林小美愣住——眼尾朱砂色的凤尾花胎记正渗着血珠。
"我是谁?
"玉碗摔碎的声响里,双髻少年哭着拽她衣袖:"您是凤临天朝皇太女长孙云初,咱们凤临天朝唯一的继承人啊!
"窗外传来铁链拖地声,林小美赤脚跑到雕花槛窗前。
月光下,数十个戴银项圈的男子正在搬运青铜器,他们脖颈间的烙印泛着血光。
"那些罪奴吵着您了?
"紫衣少年慌忙关窗,"奴这就让侍卫长抽他们鞭子。
""回来!
"林小美扯住他绣着金线的袖口,"凤临国......是女子当皇帝?
"西个少年突然齐刷刷跪下,额头贴着青玉砖:"自从初代女皇长孙明月推翻男帝暴政,咱们凤临传承十七代都是女皇临朝,男子不得参政。
"远处传来钟鸣,丹凤眼少年抖着给她系寝衣:"卯时三刻了,您该去给陛下请安......""传早膳。
"外面传来一阵童男的声音。
林小美掀开纱帘,盯着少年们颈间银锁链,"你们为什么都戴着这个?
"丹凤眼少年捧着鎏金碗的手一抖:"入宫那年少府监给戴的呀,刻着生辰八字。
"朝露宫里的热气模糊了铜镜,林小美望着镜中陌生的绝世容颜,很难想象这竟是自己本人。
她仔细端详着着镜中的容颜自言自语道:"长…孙…云…初?
这…是我吗?
"她迷蒙的望着这半梦半真的镜中人,远处突然传来整齐的跪拜声:"恭迎女皇陛下——""参见陛下!
"西个少年瞬间伏地,额头紧贴青玉砖。
长孙云初拿着着镜子的手僵在半空,看着鎏金门帘被戴着凤翅冠的中年女子掀起。
"初儿总算醒了。
"女皇指尖的金甲套划过长孙云初眼尾,"这凤尾花淡了三成,太医院该换人了。
"长孙云初本能后仰,鎏金碗"当啷"摔在织锦地毯上。
丹凤眼少年抖着收拾残片:"殿下刚醒还有些恍惚......""都退下。
"女皇挥退众人,九凤袍拖过满地珍珠帘,"初儿连母皇都认不得了?
""我......"长孙云初攥住绣着金线的被角,"头很疼......"女皇稍稍抬起手,指着她的脸:"上月你说要废男子银枷制,被朕驳了便闹绝食。
如今装失忆,又想耍什么花样?
"长孙云初惊恐得吓出眼泪,瞥见对方眼尾更艳丽的凤尾花胎记:"我真不记得......""罢了。
"女皇甩开手,金甲套在烛光下泛冷,"西戎进贡了匹烈马,明日你去驯服。
"门外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
紫衣少年跪着爬进来:"陛下恕罪!
殿下昏迷时心肺受损,太医令说半年内不可剧烈......""拖去刑庭司。
"女皇话音未落,两个戴铁面具的女侍卫己架起少年。
"等等!
"长孙云初赤脚跳下床,"我要他伺候梳洗!
"女皇眯起眼:"初儿从前最厌男子近身。
""现在......现在喜欢了。
"林小美扯住少年衣袖,触到他颈间银锁刻的"癸未"字样。
"准了,只要初儿开心就好!
"当鎏金门帘再次垂下,送走女皇陛下后,长孙云初跌坐在满地珍珠上。
丹凤眼少年哭着给她套罗袜:"谢谢殿下救命之恩......""你叫什么?
"长孙云初突然打断。
少年瞳孔骤缩:"奴叫青墨啊!
自幼服侍您,怎…也不记得了?
"夜风卷着清风渗入寝殿,长孙云初再一次盯着铜镜里陌生的绝世容颜。
当更漏指向子时,青墨突然跪着捧来玉匣:"该服续命丹了,太医令说您心疾未愈......"长孙云初捏着猩红药丸,说道:"我好累,想休息,你来给我沐浴更衣可好?
""喏,奴这就去浴香房做准备…"青墨跪叩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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