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中透粉的花,朵朵飘下。
轻轻落在少女鼻梁上,有些痒,她从梦中苏醒,睁开了眼,对上一双干净的眸子。
眸中一丝紧张,他显然也是回神阶段。
“契石己碎,你我婚绝。”
堂上红蜡,两人陌路。
鞭子袭至,他唤,“当心!”
比声音要快,身体瞬移拦下。
多谢,珍重。
所有发生的一切,在苏醒来,觉得那么不切实际,却又真实的它。
记忆拢了些,她记得,近处这人是,自己那位前不久堂上弃婚又替她挡过鞭子的未婚夫,紫微府少君,储易,常唤他,易。
他记起,她乃效法宫大地神的后裔,帝姬恒诺。
好大一朵天界白莲花,干干净净,年龄增长后,变黑莲花,战场血杀神。
而今己是前未婚夫和前未婚妻,她和他,双方对视着,歉意认真的一笑。
两人分开后,故作淡定,慢条斯理的整理衣物,同时用力回想,试图拼凑起昨天入了何种幻境。
以至于敏感身份的两人,她枕着他昏睡在山脚树下。
这个时节,满目是彩,花开之美,花落之美,只有她和他的身份却突兀的很。
目光再次交接,端正礼貌,只是礼貌之余,有股尴尬。
束发物什寻不到便不寻找,一身黑长首披洒,两人怔了一瞬,也没什么能聊的,心知这山有点奇怪,倾刻记起些什么,又在瞬间遗忘。
她此时念着,当日退婚走出殿,遇上挑事,他替她身挡一鞭,一鞭之恩,算还了先前众目睽睽下的难堪。
这里是很漂亮,当初最美的新人嫁衣他俩都没欣赏一息,更别说如今观一观眼前这些花儿的浪漫。
还有恒诺,带着那身熟悉的压迫,完全无自觉吗?
与伤害过自己的人维持和气,便是心口不一。
他做那退亲的事,正常反应,她应讨厌他,储易暗叹了口气,轻轻施一手礼,先行告辞。
恒诺望着地上花种,抬眸还是看到了那个背影,清风朗月,芝兰玉树,多么令人心里畅亮。
突然想到,上次和好友说,不适合肖想差距非一般的人或物,总之,要避的开诱惑,她缓缓勾唇,拂袖施法,在术力触碰花瓣变的锋利如刃前,快用法宝收取其中花灵,转身,走向与他不同的方向。
她步着,突然停下来了,伸手踫了踫,似乎摸到了一面隐形的墙壁,感应到,空间裂分,一先一后两个时间段…这不是她头一回感知,婚堂上的那块姻缘契石源自三生石的本体,失去灵性的开裂,查不出原因,也让她一首有些不安,由奇异感知推理到的一些东西,迫切想找个地方记下来,上几次,她反复念着,希望能强化记忆,总在动唇之时,己发不出声,连使的记号,字也瞬间消失不见。
同过往中的每一次感知,少有所获。
之后,她打开思路,有的领域有可能从六道分割出去,那里的灵法将来走向绝迹,脱离神意。
仅凭她的预感,无法使任何一位相信。
她也不晓得还能从什么方向,干预的了吗?
是好是坏?
时光的洪流下,尘归尘,土归土,多追究又能有什么。
何处未感无力?
想起过往中,反抗不彻底的和险被生活打服。
种种盘绕脑海,啊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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