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云婉扶着男人踉踉跄跄到床边趴下,嘴里叽里咕噜嘟囔着,“看你穿着打扮不像是华阳县人,这么晚了还不赶紧找个客栈住下,只顾在外面瞎溜达,这下好了,遭歹人暗算受伤了吧?”
唐云婉正要扒男人衣裳,却被男子用手拦住,冷戾嘶哑声响起,“不要。”
“不要什么啊!
我要看看你伤在哪里了?”
唐云婉有些着急,“因为救你己经耽误了我不少时间了,家里还有个难缠的婆母等着我伺候呢,你就不要婆婆妈妈了。”
“我伤到臀部了。”
男子垂眸,难为情道。
“臀部?
屁股呀!”
唐云婉也有些难为情,“没事儿,伤势要紧,这里只有你我两个,只要你我不说出去,就没人会知道的。”
唐云婉先扒开男子后背衣裳,“呀!
你这还有旧伤啊!
既是有旧伤,就该好好待在家中疗伤,怎好又出远门呢?”
后背伤势处理好后,就要开始查看臀部的伤势了,裤子一层一层扒开,最后一层亵裤女人一惊,这……五彩缤纷的颜色让人一言难尽,不过这布料分明世家贵族才有的,看着这红红綠缘的颜色,唐云婉憋着笑。
“你还愣着做什么,不是赶时间吗?
怎么?
你们女人也如此好色吗?”
男子催促的同时还不忘调侃,但这调侃却让人莫明有威胁之意。
“没……没什么,我是借着月光好仔细看看你的伤势。”
唐云婉连忙上药。
“想看就点灯好好看看喽!”
男子不依不饶地道。
“你别误会,那个……药己经上完了,我便先走了,这是我夫家老宅所在,你一会儿走的时候记得把门锁好。”
唐云婉匆忙出门,还没到傅府大门,丫鬟小环便己经出门急忙迎接了,“哎呀姑娘,您总算回来了。”
“出什么事了?
莫不是我那婆母又闹上了?”
唐云婉急忙追问。
“不是,是姑爷,姑爷要回来啦!”
“真的?”
唐云婉喜不自胜,“那可真是太好了,听说我大周打了胜仗,夫君能回来必是立了功的,到时候二哥哥的案子也可以让他出面帮忙了。”
“是啊是啊!
老夫人己经吩咐膳房做姑爷最喜欢吃的膳食了。”
小环拉着自家姑娘径首往蔷薇院走去,“姑娘与姑爷久别重逢,小环这次一定要将姑娘打扮的胜似天仙,定要迷倒姑爷不可。”
承安寻着记号,终于找到了自家受伤的主子,到了华阳县府衙,请了郎中诊治伤势。
郎中缓缓开口道:“大人的伤势己无大碍,这多亏了及时处理上药,否则之前的重伤复发恐怕不妙。”
“好,你先下去吧!”
晋楚墨道。
“是。”
府医躬身却步退下。
承安见府医出去,上前禀报道:“世子,华阳县知县己经在外候着了。”
“让他进来吧!”
“是。”
“华阳县知县,郝仁参见钦差大人。”
男人一身官服身形偏胖,胡子拉碴一脸横肉,看年龄是五十上下的样子。
晋楚墨见到此人就气不打一处来,他将一纸请愿书丟掷地上,“郝仁?
好知县,华阳县三个月内连续发生十多起一尸两命的孕妇凶杀案,如此重大刑案你不及时上报还试图隐瞒,‘好人’?
你也配这个名字?”
郝知县连忙解释,“大人,不是好人,下官姓‘郝’,名‘仁’,乃仁义之‘仁’。”
“这还用你说,大人会不知道?”
承安抱着胳膊,像是看热闹一般呵斥道。
晋楚墨不再与郝仁废话,他端正坐姿“郝仁,今日本官就摘掉你的乌纱帽,革去你的的官职,依法追究你的渎职之罪!”
郝仁吓得连连求饶,“大人开恩呐!
下官只是想凭县衙之力擒拿凶手破案,绝非蓄意隐瞒不报,况且下官小妾也是受害苦主,只是救助及时那人没能得逞,但是因夫人受到惊吓,胎儿生下来便成了死婴了呀大人,下官实在是怕了,请大人明察秋毫啊!”
说着又磕了一个头。
“你妾室之事本官自会彻查清楚,但你也休要强词夺理,你高估自己之能,只顾保住自己的乌纱帽却枉顾百姓死活,身为地方父母颟顸无能,妄自尊大,本官又岂能轻易饶你?”
“下官知罪,下官该死!”
郝仁这个时候才意识到无论什么说辞都逃脱不了受罚了。
正要将郝仁拉出去,门外承恩禀报道:“世子,师爷就籁铊求见,说有事禀报。”
就赖他?
好人?
这两人名字起的不仅求生欲强,还挺无辜哈,承安差点没憋住笑。
就籁铊倒是长的一脸正气,很是端正,“大人,郝大人的妾室才不是受害者,华阳县命案不断,县老爷却无所作为,百姓难免怀疑他与歹人勾结,把怨气撒到他身上,他这才与他的妾室串通好,说有歹人袭击,只是为了与歹人撇清关系,否则为何就他的妾室活了下来,那死婴也是在乱葬岗找的弃婴。”
郝仁听完极力否认,“不是这样的大人,下官的妾室如今还在坐月子呢,大人……”晋楚墨一个锐利的眼神瞪过去,郝仁不敢再说话。
又对就籁铊道:“就籁铊?
你倒是识趣,什么都吐露出来了。”
这厮真是完美的诠释出了“就籁它”这个名字。
承安正愣神儿间,一个小厮匆忙禀报道:“县太爷不好了,您的妾室二姨娘突然呕吐鲜血病故了。”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