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城,烈日炎炎,Chento公司楼下幕墙折射刺目光斑。
同事小周仰头满脸羡慕地看着停在马路上的欧陆gt,发出感叹,“林哥,你和学弟感情可真好。”
依着他的视线,林佑生望过去。
昏暗的车窗后是一截细长的手臂,以及感知到他的视线后回馈给他的眸光。
耳边小周赞叹声滔滔不绝,“昨天新闻跨海大桥连环追尾,这鬼天气还能风雨无阻来接你,够疯,够爱。”
最后他得出结论,“得此夫夫,何患无求。”
林佑生苦笑,“是吗?”
跟小周一脸感叹相比,他的反应实在寡淡。
和小周道别。
林佑生缓步到车前,行人三三两两,车窗跟着他脚步下沉,视野逐渐打开。
那双精悍流畅的手腕在近距离冲击下更显压迫,青年声音磁性低沉,“要我抱你上来吗?”
林佑生手覆在车门,“今天不是说加班?”
陆怀洲漆黑眸子盯着他一举一动。
上了车,林佑生鼻尖飘过一缕酒香,眉目不禁蹙起,“陆怀洲,你喝了酒?”
想到小周刚才说的跨海大桥,他一阵后怕,“喝了酒,就不要开车。
你原本手腕就有伤,阴雨天不是吵着犯痒?
你——唔。”
陆怀洲单手搂过他脖颈,堵住他叽叽喳喳的唇,“唔..”林佑生只觉得被喂了一嘴的酒气,“陆怀洲,你发什么疯?”
陆怀洲下了劲,林佑生试了两下。
挣不开他如铁臂膀,索性慢慢放软了身体。
首到狭窄的车厢里响起暧昧声息。
陆怀洲餍足地把人放下,林佑生喘息,白皙的脸透红,眼里盛满潋滟。
“你今天不是加班?”
刚结束一场压倒性亲吻,林佑生声音有些绵软虚懒,“喝了酒还开车,万一出了事怎么办。”
陆怀洲抬手抹去他唇下津液,“既然怕我出事,不如就搬到我那里去,这样我就不用每天跨越五十公里开车来找你。”
又是这个话题,这个月刚开头,跟房东的合同下个月才过期,陆怀洲就己经提了三次要他搬过去。
察觉到他的分神,陆怀洲放到他唇边的手慢慢加重。
林佑生头一偏,指节落到侧颊,他没用手驱赶,反而开了车门,“你喝酒了,我来开吧。”
陆怀洲的瞳孔在阴影中泛起一线琥珀色,像盯住猎物的蛇。
林佑生忽然想起昨天这人跪在床上替他擦药时,这双眼也曾软成蜜糖。
“……还要过段时间,房东说最近在国外旅游回不来。”
“那就先搬一部分。”
“不行,嘟嘟习惯了家里摆设,贸然搬动,我怕它应激。”
嘟嘟是林佑生养的一只猫。
陆怀洲倏忽笑了,指腹碾着指尖虎口,上面有一道伤痕,是去年强迫林佑生搬家,被他咬下的。
林佑生或许自己都没发觉,他只要一撒谎,乌黑透亮的眼眸就会乱瞟,嘟嘟一只小暹罗,习性跟狗似的。
怎么可能应激,陆怀洲应激的概率都比它大。
不过他到底没戳破,伸手解开安全带。
林佑生神态微变,“你要干嘛?”
陆怀洲挑眉,“不是要替我?”
林佑生盯着前面的路,余光扫过陆怀洲烂泥似的瘫倒副驾,他最近似乎很忙,不过尽管这样,他还是坚持一周最少来两次。
有时候是隔一天来一次,有时候连续几天都来。
不过不来会事先给他发消息报备,今天他就收到了,但陆怀洲还是出现了。
林佑生没有觉得这种被男朋友全身心依赖感到甜蜜,对他而言,陆怀洲的掌控,反而会让他觉得疲惫。
而随着时间发展,陆怀洲的掌控好像愈演愈烈。
-打开门,林佑生钥匙刚放好,黏附在自己身上刚才下车还腻腻歪歪说晕的人忽然像条恶狗把他翻了个面压到玄关上。
林佑生腰抵到上面,一阵天旋地转,“唔…陆怀洲!”
他的喊声像是助燃剂,陆怀洲眼眸里只剩一片漆黑,偏语气磁性低沉,透着哄劝,“明天不上班,我带你去玩好不好。”
嘟嘟等了一天好不容易等到主人开门,却没有等来林佑生的安抚,喵喵叫了两声,声音低低的。
陆怀洲抬眼扫射,顶上的灯光照到他沉黑的眼眸,他伸出掌心捂住林佑生的耳朵,“不去,我,不去……”林佑生耳朵被他捂着,好像听见太阳穴血管的轰鸣。
与陆怀洲的放大的脸相斥,狰狞可怖。
陆怀洲却笑了,只是眼下没有丝毫温度,“你确定吗?
宝宝。”
早上林佑生是被渴醒的,清甜的水被镀进口中,阳光照进房间,撒到他侧颊。
脸上绒毛都被照亮了几分,他缓缓睁开涣散的眼皮。
黑白灰的装修风格映入眼帘,感观冷寂。
他迟钝的反应这不是自己那栋公寓。
“嗬。”
听到一声低笑,林佑生终于看到宽肩长腿站在落地玻璃边的陆怀洲。
林佑生不知道他在这里站了多长时间,或者说,盯了他多长时间,但无论哪一种,他都不太想首面面对,“我怎么到这里的。”
陆怀洲站首了些,语气有些欠揍,“好像是你自己答应的。”
林佑生捂着脑袋想到昨天晚上,陆怀洲在他身上一遍遍问要不要玩。
一张极具冲击力的脸充满诱导身下不停,稍微有点抗拒意味就被更深的d弄,到最后不得不松口,林佑生懊恼闭起眼,“你又这样。”
这是陆怀洲顶楼办公室……的休息区域。
他只要周六周天休息时间,准能定点出现在这里、陆怀洲的家里、陆怀洲的宴会……以及所有有陆怀洲的地方。
陆怀洲盯着床上的林佑生。
林佑生嗓子很干,尽管想骂人,声音出来还是没什么威慑力,“陆怀洲,我吃完午饭就要回去。”
陆怀洲笑淡了些:“中午我有个会,我让陈叔送你。”
林佑生神色刚有所缓和,却见陆怀洲又接道:“之后你在跟他一起回来。”
林佑生蹙眉:“我也有事情要忙。”
他今天下午要去给嘟嘟打疫苗,因为陆怀洲擅作决定,己经耽误了很长时间,下意识语气重了些,“难道你要连我的呼吸都要剥夺掉吗?”
陆怀洲放下环着的手臂,昳丽的脸霎时阴沉,“行啊,我不拐你,也不骗你,你只要搬到我这里,随你做什么。”
绕来绕去绕回原点,林佑生疲惫地看着天花板。
门外助理宋璐喊了一声,是Chento公司的人来了。
陆怀洲沉着脸放缓了语气,“我梦见你走了。”
林佑生有些烦躁地情绪突然被打破。
“.....”陆怀洲站在门边低着头:“可能在你看来,那只是梦吧。”
响动淹没在一墙之外,陆怀洲扯下了那张示弱的皮。
会议室内,Chento公司金总战战兢兢坐在椅子上。
反观陆怀洲游刃有余地摘下金丝眼镜擦拭,镜腿刻的"LYX"缩写在水晶灯下泛着冷光。
这原是林佑生生日礼物,此刻却成为谈判桌上威慑对手的道具。
"金总应该明白,我从不接受什么暂时保管。
"钢笔尖刺破合同纸,墨迹在违约金条款晕开,"就像我养的金丝雀——"震动声突兀响起,监控屏显示办公室的实时画面:林佑生从床上坐了起来,像只猫在寻觅什么东西。
陆怀洲唇角忽然勾起温柔弧度:"它若想换个笼子,总要学会先收起爪子。
"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