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开眼时,水晶吊灯的光晕正在天花板上晃动。
手腕内侧传来灼烧般的疼痛,那道月牙形的血痕像未愈合的伤口。
香槟塔折射着细碎光斑,我低头看自己缀满珍珠的礼服裙摆——这是十八岁生日宴,苏楚楚穿着同款高定礼服摔下旋转楼梯的那天。
“姐姐为什么要推我?”
带着哭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转身,正对上苏楚楚蓄满泪水的眼睛,她涂着樱花粉指甲的手指揪住我袖口的薄纱,整个人向后仰倒的姿势与前世分毫不差。
这次,我抓住了她的手腕。
1指甲深深掐进她精心呵护过的皮肉里,我听见她吃痛的抽气声。
旋转楼梯下已经传来纷杂的脚步声,苏楚楚眼中闪过错愕,她没料到本该惊慌失措的我此刻正露出冷笑。
“要摔就摔得逼真些。”
我贴着她耳畔轻声说,巧妙地倾斜身体遮挡住监控。
“妹妹,小心!”
我惊呼出声,看着她踉跄着扑向楼梯扶手,精心打理的长发缠住鎏金雕花栏杆,在楼下宾客的惊呼声中滚了下去。
血从她额角渗出,在米白色大理石上蜿蜒成溪。
我低头整理被扯乱的袖口,祖母绿的玉镯磕在栏杆上发出清脆响声。
这镯子是我回到苏家后祖母给我的,说是要传给苏家嫡女,后来被苏楚楚设计摔碎,父亲罚我在祠堂跪了三天。
“苏晚,你疯了吗!”
苏子瑜冲上来抓住我的肩膀。
十六岁的少年眼睛发红,他身上还带着赛车场沾来的汽油味,黑色皮衣拉链硌得我锁骨生疼。
前世我就是被他这样拽着推下楼梯,后腰有几处撞在香槟塔底座留下永久疤痕。
我反手扣住他手腕命门,那是上辈子在监狱里跟死刑犯学的擒拿术。
少年吃痛松手时,我在他惊愕的瞳孔里看到自己陌生的倒影——不再是那个温顺隐忍的苏家大小姐,而是从地狱爬回来的恶鬼。
我冷眼看着所谓的母亲围在苏楚楚身边查看情况,父亲在一旁焦急地叫救护车,心里再没有一点波动。
前世,苏楚楚并没有摔下楼梯,而我却被苏子瑜拖下楼梯时撞倒在碎了一地的香槟杯碎片上。
那时父母也如今天一样,围绕在苏楚楚身边担心她受到惊吓,仿佛看不到地上的血迹和渴望关心的我。
还是一个客人看不下去,帮我叫了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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