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血滴入黄铜罐中,水面泛起一圈又一圈涟漪。
映出的不是我的面容,而是一场宫变的画面。
"娘娘,太子今晚会动手。
"我抬起头,声音平静。
华妃的脸色骤然苍白,手中的绢帕掉落在地。
"子衿,你确定?
"我点头,用袖子擦去手上的血痕。
血泪占卜从不出错,这是我的天赋,也是我的诅咒。
十六年来,我靠着这项能力在后宫站稳脚跟。
从一个被贩卖入宫的战败国公主,到如今华妃的心腹女官,我用不可告人的秘密铺就了自己的路。
"子衿,若真如你所言,我该如何是好?
"华妃踱步至窗前,月光洒在她精致的面容上。
"娘娘,您有两条路。
迎战或逃离。
"华妃转身,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本宫不会逃。
"我就知道她会这么说。
华妃心比铁硬,十年前她踏入东宫,便立誓要坐上那个位置。
即使国师预言她命中无凤冠,她也不曾退缩半步。
"那就请娘娘听奴婢一言。
"我在她耳边低语一番。
华妃先是震惊,继而露出冷笑。
"你当真狠毒。
""为娘娘计,不得不尔。
"我低头行礼,手指握紧了袖中的匕首。
华妃挥手命我退下。
走出寝宫,我抬头望向天空。
今夜无星,宫中格外寂静。
寂静得可怕。
我急步行走在回自己住处的路上,忽听身后有脚步声。
不紧不慢,却带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魏大人。
"我没有回头,就知道是谁。
"子衿姑娘好耳力。
"锦衣卫指挥使魏成安停在我身后三步距离,声音如同冰窖里的风。
"魏大人夜访,有何贵干?
"我转身,月光下看清了他那张英俊冷峻的脸。
据传宫中一半以上的女子对他暗怀情愫,但无人敢近他三分。
"陛下召见。
"我心头一紧。
这个时辰,皇帝召见我这样的小小女官,只有一个可能——他知道了什么。
"请大人稍等,我去取些物件。
""不必了。
"魏成安冷冷道,"陛下说,只需带你这个人去就行。
"我跟在魏成安身后穿过重重宫殿。
月色如水,他的背影挺拔如松,丝毫不见疲态。
传闻他受过北蛮秘术,七天七夜不需休息。
金銮殿外,平日里站得笔直的侍卫们都不见踪影。
魏成安推开殿门,里面只有皇帝一人,坐在龙椅上,面无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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