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 阁楼发现雨水敲打着老宅的瓦片，发出沉闷的声响。
林默站在阁楼的木梯下，抬头望着那个黑洞洞的入口，喉咙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祖父去世已经一周了，这座位于城郊的三层老宅现在完全属于他——一个刚从美术学院毕业、前途未卜的年轻人。
"真是的，连个灯都没有。
"林默嘟囔着，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功能，小心翼翼地踏上吱呀作响的木梯。
阁楼比他想象的要大得多，灰尘在光束中飞舞，像无数细小的生命。
角落里堆满了被白布覆盖的家具和箱子，空气中弥漫着陈旧纸张和木头腐朽的气味。
林默的祖父是位退休的历史教授，生前痴迷于收集各种古董和艺术品，这座阁楼显然是他的私人宝库。
林默随手掀开一块白布，露出一排古旧的书籍。
他随意抽出一本，是明代的地方志，书页已经泛黄脆弱。
正当他准备放回去时，余光瞥见墙角有一个与众不同的长条形木盒，上面雕刻着精美的花纹，在灰尘覆盖下依然能看出不凡的工艺。
"这是什么？
"林默的好奇心被勾起，他走过去，拂去木盒上的灰尘。
盒子没有上锁，他轻轻掀开盖子，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幅卷轴。
卷轴的轴头是黑檀木制成，触手冰凉。
林默小心翼翼地取出卷轴，在阁楼中央一块较为干净的地板上展开。
随着画卷徐徐展开，他的呼吸不自觉地屏住了。
这是一幅长约两米的横轴画，画的是一个月夜下的古老集市。
画工精细得令人惊叹——青石板路上行人如织，两侧店铺灯火通明，小贩的摊位前围满了人。
画中人物神态各异，有的讨价还价，有的举杯畅饮，有的驻足观望。
最引人注目的是画面中央一座石桥上站着一位撑伞的白衣少女，她背对观者，似乎在望着远处的什么。
"《夜行图》..."林默注意到画卷右下角有一行小字题款，但年代久远已经模糊不清，只能辨认出这三个字。
林默从小在祖父身边长大，耳濡目染对艺术有些了解，但从未见过如此精妙的古画。
更奇怪的是，当他凝视画作时，竟有种画中人物在动的错觉——那白衣少女的衣袂似乎被风吹起，摊位上悬挂的灯笼也在轻轻摇晃。
"一定是眼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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