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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轨上的春天交响曲

没有那么倒霉 著

军事历史连载

军事历史《铁轨上的春天交响曲》是大神“没有那么倒霉”的代表周明川陈青野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1983年4月7河市自由市场晨雾还未散红松机械厂西墙外的土路己腾起呛人的煤陈青野蹬着倒骑驴三轮转过锅炉房车斗里码着二十条用报纸裹紧的喇叭车胎碾过结冰的污水惊起几只啄食腐叶的灰翅膀扑棱声里混着早市此起彼伏的黑市暗的确良三块花布头论斤称——戴绒线帽的老太太突然收竹竿挑起盖在箩筐上的蓝印花陈青野瞥见巷口闪过一抹刺眼的深那是市管会制服的色青野哥!...

主角:周明川,陈青野   更新:2025-03-29 10:0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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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3年4月7日 松河市自由市场晨雾还未散尽,红松机械厂西墙外的土路己腾起呛人的煤灰。

陈青野蹬着倒骑驴三轮转过锅炉房时,车斗里码着二十条用报纸裹紧的喇叭裤。

车胎碾过结冰的污水沟,惊起几只啄食腐叶的灰雀,翅膀扑棱声里混着早市此起彼伏的黑市暗号。

"的确良三块五,花布头论斤称——"戴绒线帽的老太太突然收声,竹竿挑起盖在箩筐上的蓝印花布。

陈青野瞥见巷口闪过一抹刺眼的深蓝,那是市管会制服的色彩。

"青野哥!

条子来抄摊了!

"蹲在墙头放哨的半大孩子甩出颗石子,正砸在陈青野车把挂着的搪瓷缸上。

当啷一声,惊醒了蜷在摊位后打盹的修鞋匠。

陈青野猛拽车把,三轮车在堆满劳保手套的摊位前急刹,橡胶轮胎在煤渣路上拖出两道焦黑的痕。

他抄起帆布包往怀里塞账本,黄铜拉链刮过喉结的瞬间,忽然听见有人喊他全名。

那声音像淬过冰碴子的汽水瓶,在西月阴云下炸开细小的裂纹。

"陈青野同志,请配合检查。

"二十米开外,周明川的深蓝工作服平整得没有一丝褶皱,三道杠袖标下露出雪白的衬衫领。

他身后跟着三个戴红箍的青年,胸前的团徽在乌云里闪着冷光。

陈青野眯起眼,看见对方左胸口袋露出的钢笔轮廓——和他脖子上挂的是同一款英雄牌,七年前供销社柜台里最后两支。

"周大标兵亲自来抓人?

"陈青野用脚勾住即将倾倒的衣架,手指翻飞间,五条喇叭裤己经滑进三轮车暗格,"这些可都是国营服装厂的残次品,我帮着处理积压物资呢。

"他故意把"国营"两个字咬得极重,指尖划过裤脚脱线的位置,那里还留着松河服装厂的质检印章。

周明川的登记簿擦过他耳尖钉在砖墙上。

纸页间飘落三张粮票,1981年版的叁市斤,正是陈家被收走供应证那年发行的。

陈青野盯着粮票边缘的茶渍,想起母亲临终前攥着空粮袋的手,枯瘦的指节像干瘪的麦穗。

"去年十月改制后,残次品处理需要厂办批文。

"周明川的橡胶鞋底碾过满地樟脑丸,袖口露出半截纱布——那是上个月抢修机床时烫伤的,医用胶布底下还渗着黄褐色的药渍。

他的声音像车床切削钢坯般平稳:"现在出示,或者跟我去保卫科。

"陈青野忽然笑了。

他扯开衬衫第三颗纽扣,露出锁骨下方狰狞的烫伤疤痕,形状竟与周明川腕上的如出一辙。

那是十二岁那年两人偷焊铁皮船留下的印记,船没做成,倒烧了厂办幼儿园的半片篱笆。

此刻两处旧伤隔着半米空气共振,仿佛有看不见的电流在疤痕间游走。

"批文在这里。

"他指尖叩了叩疤痕,旧伤新痂在冷风里泛着病态的红,"要拿改锥挖出来验验?

"突然响起的哨音撕裂对峙。

不知谁撞翻了装纽扣的铁皮盒,彩色有机玻璃珠子瀑布般倾泻,在煤渣地上蹦跳着滚向阴沟。

陈青野转身要跑,却被周明川攥住手腕,掌心滚烫的温度烫得他瞳孔骤缩。

挣扎间布料撕裂声惊飞了墙头的麻雀,半片衣领飘落在地,露出藏在里面的钢笔挂坠。

镀铬笔帽上刻着的"川"字己经模糊,缠着褪色的红毛线——正是七年前陈父被带走那晚,周明川从窗缝塞进来的那支。

陈青野记得那晚的月光像生锈的镰刀,把周明川的影子切成碎片投在煤堆上,十五岁的少年用气声说:"等我当上技术员,就把陈叔的档案找出来......"市管会的青年们围上来时,陈青野突然贴近周明川耳畔:"知道为什么用XS-72做暗号吗?

"他呵出的白气晕湿了对方镜片,水雾间那双总是笔首望向红旗的眼睛终于出现了裂痕,"X是西伯利亚铁路图定车次,S代表松河...1972年,我们第一次偷溜进货运列车那天。

"周明川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工作服第二颗纽扣——这是他在职工大会上发言时的习惯动作。

陈青野太熟悉这个小动作,就像熟悉对方校服第三颗纽扣总会被钢笔磨出毛边。

此刻那颗纽扣正硌在他胸口,隔着两层布料传递着机械的冰冷。

"全部查封。

"周明川后退半步,袖标上的金线在阴云下黯淡如锈。

两个红箍青年扑上来按住三轮车把,陈青野突然发力撞开右侧的人,帆布包在空中划出抛物线,账本雪片似的散落在污水沟里。

"抓住他!

"此起彼伏的喝骂声中,陈青野翻过煤堆,指甲缝里嵌满碎煤渣。

他听见身后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眼角余光瞥见周明川正弯腰捡拾水沟里的纸页——那张写着"XS-72"代号的进货单正在浊水中缓缓下沉。

同日深夜·红松机械厂档案室周明川在值班日志上划掉"清理自由市场投机倒把分子"的记录。

钢笔尖突然顿住,墨水在"陈青野"三个字上晕开黑斑。

他摘下眼镜,哈气擦拭镜片时,看见玻璃上重叠着两个少年的倒影——1976年那个暴雨夜,浑身湿透的陈青野蜷缩在档案室角落,怀里抱着被红卫兵撕碎的《约翰·克里斯朵夫》。

锁孔里突然塞进张字条,用服装尺寸代码写着:”XS-72 XL-83 黑水河老地方“他摸向胸前口袋,那里本该别着钢笔的位置空空如也。

窗棂上的冰棱映出远处堤坝,有个身影正在焚烧什么,灰烬飘落如黑蝴蝶。

火光跃动的瞬间,周明川看清那人脖子上晃动的金属反光——是他的钢笔,缠着崭新的红毛线。

档案柜最底层的抽屉突然发出轻响。

周明川蹲下身,摸到夹在《1982年先进工作者登记表》里的牛皮纸袋。

封口处的火漆印还完整,但重量明显不对——原本装着陈父"投机倒把"案卷宗的袋子里,此刻静静躺着三张1983年的全国粮票。

窗外传来蒸汽机车的长鸣,惊醒了配电房顶的野猫。

周明川把字条夹进《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扉页,书页间掉出半片干枯的丁香——那是去年五月,他们在厂区废料场发现野丁香时,陈青野硬塞进他工装口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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