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大脑改造处,喜欢的多加入书架,多点耐心品尝)残月被乌云啃噬得只剩一道银边,顾星尘蜷缩在祠堂角落的青砖地上,喉咙里泛着铁锈味的血沫。
他盯着供桌上层层叠叠的祖宗牌位,烛火在"顾天行"三个鎏金大字上跳跃,恍惚间又听见三个时辰前那声冷笑。
"残缺的混沌体,连给本家当药奴都嫌晦气。
"紫檀木椅上的男人用绢帕掩住口鼻,仿佛地上跪着的少年是块发霉的烂肉。
顾星尘记得自己当时死死抠住地砖缝隙,指甲缝里渗出的血珠在青石上洇开暗红的花。
夜枭啼叫刺破回忆,少年抹了把嘴角血渍翻身而起。
祠堂北墙的狗洞还残留着他半年前钻进来偷祭品的刮痕,月光顺着瓦缝漏在他后颈凸起的骨节上,那里本该有顾氏嫡系传承的星纹胎记。
"禁地星核..."他咀嚼着白日里从马厩偷听到的只言片语,掌心被袖中藏着的钨钢匕首硌得生疼。
穿过演武场时,尚未散尽的血腥味裹着星力余波扑面而来——那是白日里族中子弟用星兽试招留下的痕迹。
禁地守卫换岗的刹那,顾星尘把自己嵌进墙缝。
潮湿的青苔蹭着他裸露的脚踝,三个月前被星兽抓伤的旧疤突然灼痛起来。
当第西队巡逻卫兵靴跟相碰的脆响远去,他猛地咬破舌尖,血腥味激得眼眶发红。
"咕啾——咕啾——"两声惟妙惟肖的夜枭求偶声从东南角槐树底响起,正要转身的守卫队长猛然顿住。
顾星尘蜷在灌木丛里,看着五六个守卫举着星能灯朝错误方向包抄,喉头滚动着将第二枚石子弹向西侧屋檐。
趁着金属灯柱撞碎瓦片的哗啦声,少年像条蜕皮的蛇滑过禁地门槛。
后颈突然传来针扎般的刺痛,混沌体残缺的经脉在触到禁制结界的瞬间疯狂抽搐,他差点咬碎槽牙才咽下痛呼。
星核悬浮在祭坛中央时,顾星尘终于明白为何历代家主都对此讳莫如深。
那枚棱柱状晶体里流转的竟不是顾氏传承的靛蓝星辉,而是裹着金丝的猩红光芒。
当他颤抖着指尖触碰晶体的刹那,丹田处沉寂十七年的混沌气旋突然暴动。
"什么人!
"禁地震颤的轰鸣中传来守卫变调的嘶吼。
顾星尘攥着突然缩成指节大小的星核滚下祭坛,后脑勺重重磕在青铜饕餮雕像的利齿上。
温热的血顺着脊椎流进衣领时,他瞥见自己掌心浮现金红交织的奇异纹路。
追兵的星能箭矢擦着耳廓钉入石壁,少年撞开暗门冲进夜色时,怀里星核突然变得滚烫。
他慌不择路闯进星雾弥漫的乱石滩,远处隐约传来太空港特有的离子流嗡鸣,各色飞船的轮廓灯刺破浓雾,在陨石坑边缘投下光怪陆离的碎影。
顾星尘踉跄着栽进某个废弃矿洞,洞壁上荧光的星尘苔忽明忽暗。
他摊开手掌,发现那些金红纹路正在皮肤下游走,残缺的经脉里第一次涌起陌生的热流。
矿洞深处传来晶石共振的嗡鸣,怀里的星核突然挣脱束缚,化作流光钻入他胸口的混沌胎记。
"原来如此..."少年望着掌心浮现的微型星图喃喃自语,矿洞外突然炸开礼炮般的轰鸣。
透过裂缝望去,十二艘挂着翡翠星环的商船正缓缓降落在八十里外的星际集市,某艘船尾舱门隙开的刹那,他看见半截绘着九尾狐图腾的剑鞘闪过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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