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黑珍珠号"的舷梯前,海风卷着咸腥气息扑在脸上。
手中的侍酒师聘书被捏出褶皱,烫金字体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这正是妹妹半年前登上的那艘船。
"新来的?
"身后传来皮鞋叩击甲板的声响,我转身时恰好挡住右眼下的泪痣。
这个位置,和妹妹死去时眼角伤痕完全重合。
陆沉舟的目光像手术刀般划过我的脸,黑色风衣领口别着象征掌舵人的蓝宝石领针。
他忽然伸手抚过我耳后的红宝石耳钉,冰凉指尖激起一阵战栗:"这枚耳钉...倒像是定情信物。
""陆先生说笑了。
"我后退半步,暗红裙摆扫过甲板缝隙里干涸的血迹。
三个月前妹妹的求救短信里提到过这个位置——"邮轮左舷三号排水口有血迹,他们用钢琴声掩盖尖叫声"。
宴会厅的水晶吊灯亮起的刹那,我差点打翻香槟塔。
这里和妹妹最后传来的照片完全一致:十二扇孔雀蓝琉璃窗,三角钢琴上摆着枯萎的铃兰,甚至宾客们脸上如出一辙的假面微笑。
"1997年的波尔多。
"陆沉舟将空酒杯推到我面前,深红酒液在他苍白的指节间晃动,"你妹妹最喜欢这支酒。
"我握紧醒酒器的手骤然收紧。
三个月前的雨夜,我在太平间见过妹妹被福尔马林泡发的尸体,她手腕静脉残留着红酒成分的麻醉剂。
此刻同样的酒香正从水晶杯里蒸腾而起,混着陆沉舟身上雪松香水的味道。
"陆先生记错了。
"我将醒酒器倾斜45度,看着绛红酒液在杯底绽开血花,"家妹酒精过敏。
"钢琴师突然弹错一个音,D大调卡农在最高音处断裂。
我抬头望向二楼回廊,那里有道黑影一闪而过——和妹妹遇害当天监控里模糊的身影重叠。
陆沉舟忽然扣住我的手腕,他掌心的温度竟比海水还要冷:"沈小姐的眼睛,让我想起被月光刺破的海面。
"他的拇指按在我脉搏跳动处,"下面藏着要人命的暗礁吧?
"我推开更衣室雕花木门的瞬间,银色口琴从制服口袋滑落。
当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外壳,突如其来的剧痛如海啸般淹没头顶——是妹妹在吞下口琴时被折断肋骨的痛楚。
“不要…别碰我的眼睛!”
破碎的哭喊混着福尔马林气味在耳膜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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