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默盯着办公桌上的信封,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
信封是纯白色的,没有邮戳,没有寄件人地址,只有用黑色钢笔写着的"周默医生 亲启"几个字。
那字迹工整得近乎刻意,每一笔划都像是用尺子比着写出来的。
作为心理医生,周默见过太多病人试图用各种方式引起他的注意——夸张的症状描述、精心编排的谎言、甚至是自残的伤痕。
但这个信封不同,它散发着一股莫名的寒意,让他后颈的汗毛不自觉地竖了起来。
"又是哪个病人的恶作剧吧。
"他自言自语道,却迟迟没有伸手去拿。
窗外的雨点敲打着玻璃,五月的天气说变就变。
周默的诊所位于市中心一栋老式建筑的顶层,从这里可以俯瞰整个城市的灯火。
晚上九点,他本该已经下班回家,但最后一例病人的情况让他不得不延长了诊疗时间——那个自称看到"影子人"的年轻女孩让他感到不安。
周默终于拿起信封,轻轻掂了掂。
很轻,里面似乎只有一张纸。
他用拆信刀小心翼翼地划开封口,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飘了出来。
里面是一张对折的米色卡纸,上面印着几行字:"诚邀周默医生莅临青山精神病院,参加记忆与身份专题研讨会。
时间:5月15日下午3点。
地点:青山精神病院主楼会议室。
特邀嘉宾:林小满。
"周默皱起眉头。
青山精神病院?
那是位于市郊山区的一家私立精神病院,以收治重度精神障碍患者闻名。
他从未与那家医院有过业务往来,更不认识什么"林小满"。
他翻过邀请函,背面用同样的黑色钢笔写着一段话:"周医生,你还记得那间红色的房间吗?
那个哭泣的小女孩一直在等你。
这次,请不要再转身离开。
——林小满"周默的手突然颤抖起来,邀请函飘落到地上。
红色的房间?
哭泣的小女孩?
他的大脑飞速搜索着记忆,却找不到任何匹配的片段。
但不知为何,这段话让他胸口发紧,呼吸变得困难。
他弯腰捡起邀请函,决定把它扔进碎纸机。
这显然是个无聊的恶作剧,或者是某个病人的妄想投射。
作为心理医生,他太清楚人类的记忆有多么不可靠,多么容易被扭曲和植入。
然而,当他走向碎纸机时,一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