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聘启事：诚聘夜班店员，工作时间23:00-7:00薪资待遇：300元/晚（日结）要求：视力良好，心理健康，能承受工作压力联系电话：138xxxx0666我把这则皱巴巴的招聘启事从便利店玻璃门上撕下来时，手指不知为何有些发抖。
透过玻璃反射，我看见自己深陷的眼窝和三天没刮的胡茬。
银行卡余额还剩87.6元，下个月房租还差两千。
"叮咚——"自动门向两侧滑开，冷气混着某种奇怪的腥味扑面而来。
"应聘夜班的？
"收银台后的男人头也不抬，他制服的左胸口袋上别着"店长"的名牌，"身份证带了吗？
"我递过证件时注意到他右手小指缺了一截，伤口平整得像被什么利器瞬间切断。
"程陌是吧？
"店长用那根残缺的手指敲打着键盘，"大学生？
""休学了。
"我简短地回答，不想解释父亲车祸住院的事。
消毒水的气味至今还萦绕在我的校服外套上。
店长突然抬头，他的眼球在日光灯下呈现出不正常的灰白色："夜班有几个规矩，违反任何一条都会扣工资。
"他从抽屉里抽出一份合同推到我面前。
纸质异常光滑，像是某种动物的皮。
条款第七条用加粗字体写着：夜班店员不得以任何理由打开冷藏柜后盖"这后面是压缩机。
"店长咧开嘴，露出一排过于整齐的牙齿，"有高压电。
"签名处已经印好了一个暗红色的指模。
我签完字才发现，合同最下方还有一行几乎透明的浅灰色小字："认知即污染""林秋！
带新人熟悉环境！
"店长冲着仓库方向喊道。
走出来的是个和我年纪相仿的女生，黑眼圈浓得像是被人打过。
她的制服袖口沾着可疑的褐色污渍。
"跟我来。
"她的声音沙哑得像是很久没说话。
经过冷鲜柜时，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腕："记住，凌晨三点后进来的顾客，不要和他们有眼神接触。
"冷藏柜的玻璃映出我们变形的倒影，有什么东西在陈列的饮料瓶后面一闪而过。
"这是什么意思？
"我压低声音问。
林秋的指甲陷进我的皮肤："上个月的小李不信这个，现在他在冷藏柜第三层。
"她松开手，"左边数第七瓶柠檬茶。
"我下意识看向那排饮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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