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诊疗室重逢消毒水的气味刺得姜晚鼻腔发疼。
她望着诊疗室墙上的女性解剖图，指尖无意识绞着真丝衬衫的衣角。
这件价值五位数的当季新款此刻皱得像块抹布，正如她此刻的人生。
"请脱掉所有衣物，平躺在诊疗床上。
"机械女声第叁次重复电子屏上的指示。
姜晚咬住下唇，丝绸衬衫顺着凝脂般的肩头滑落，在腰间堆成月光色的涟漪。
她突然想起三个月前拍内衣广告时，导演对着监视器感叹："姜小姐这身段，男人看了都要疯。
"可现在她要给一个陌生人看。
指尖触到蕾丝内衣搭扣时，诊疗室的门突然被推开。
"抱歉来迟，今天门诊..."清冷的男声戛然而止。
姜晚僵在原地。
那声音像一把柳叶刀，精准剖开尘封五年的记忆。
诊疗记录单从指间飘落，打着旋儿落在来人的白大褂下摆。
温时弯腰的动作带起一阵松木香，那是他惯用的须后水味道。
姜晚盯着他胸牌上"主任医师 温时"的金色刻字，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
"患者……姜晚？
"他直起身，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平静得像在看陌生人，"主诉性冷淡及亲密关系障碍？
"诊疗床的皮革在姜晚掌心发出细微呻吟。
她强迫自己迎上那道目光："温医生看病例的速度真快。
""职业习惯。
"温时走到洗手池前，橡胶手套绷紧的声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现在需要做基础体表检查，请配合。
"姜晚突然意识到自己还半裸着。
她抓起衬衫往胸前遮，却在抬手时碰倒了置物架上的金属托盘。
器械坠地的脆响中，温时突然握住她手腕。
"别动。
"他声音发紧，"地上有玻璃碴。
"熟悉的体温透过橡胶手套传来，姜晚感觉后背沁出一层薄汗。
他无名指上的戒痕清晰可见，是她当年亲手挑的对戒留下的印记。
"可以开始了？
"温时已经退到安全距离，举着医用手电像举着盾牌。
诊疗床的金属边缘硌得姜晚腰生疼。
当冰凉的手电筒光扫过她小腹时，温时的呼吸突然乱了一拍——那里纹着一串德文"Zeit"，是他名字的寓意。
"纹身什么时候做的？
"医用手电的光斑在颤抖。
"分手那天。
"姜晚望着天花板上的LED灯，"在慕尼黑拍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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